那身穿锁子甲的人,一脚踹在吕秀才腿弯出处,吕秀才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上。膝盖疼痛不已,一时间竟然难以站起来。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本朝没有跪礼,连臣子见皇帝都不用下跪,公公这么做,是有不妥吧!”
“敢质疑本公,掌嘴!”
曹公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个小小的密探也敢顶撞他,简直是不想活了。
东厂是一个全由太监组成的机构,里面保持着森严的等级制度和跪拜之礼,以及及其严重的论资排辈。
他们本就是身体残缺之人,心里已扭曲至极,早已没了尊严和自信。
此番来到宫外,自然想从这些普通人身上找回失去的自信和尊严。
一个边陲小县城的密探在见到他们之后不但没有下跪问安,甚至还敢质疑他,更可恶的是还拿臣子和皇帝的比喻来羞辱他,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们见到皇帝还要下跪。
曹公公话音刚落,那个踹到吕秀才的人对着吕秀才就是一耳光。
吕秀才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鼻子和口中都有鲜血流出。
……
另一边,季晨刚准备出门,郭芙蓉就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季大人,锦衣卫府衙来了一群江湖人士,白大哥被他们打伤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季晨皱眉,什么江湖人士竟然如此大胆。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起横刀和棍子就朝锦衣卫走去。
“究竟怎么回事?”季晨边走边问道。
“是嘞们回事!”郭芙蓉跟在后面解释着。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锦衣卫大门外面,还没踏入其中,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出。
“这个季晨还真是好大的谱,竟然让本公等他这么久,简直是漠视朝廷,目无法纪,难道想被杀头不成,一盏茶之内他要是再不过来问安见礼,本公不介意把你们全部杀了,以正法纪,”
“好大的口气!”季晨抬脚踏进大门之中。
“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用什么把他们全部杀了。”
季晨踏进锦衣卫府衙,首先就看到了被打伤的白展堂和吕秀才,一人蹲坐在地上,一人半跪在地上,两人嘴角都有血迹。
刹那间,蓬勃的杀意从季晨身弥漫而出,像是火山喷发一般。
“是谁打伤的你们?”季晨向着白展堂和吕秀才问道。
“大胆!”
曹公公见季晨进来竟然没有第一时跟他问安见礼,顿时勃然大怒。
“反了不成,一个小小的旗官,尽然敢如此目无本公,再给你一段时间,岂不是要反了天了。”
季晨转头看向曹公公,冷声道:“是谁打伤的他们?”
“放肆!”
那位打伤白展堂的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是对曹公公有意见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我打的他,有意见!一个小小的密探也敢在曹公公面前大吼大叫,简直没规没矩,我出手帮你教训一下他,免得他以后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是在教他规矩,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季晨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背上取出盘龙棍,往地上一杵。
“既然说到规矩,那我就来说说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到了我的地盘,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
说完,季晨抡起棍子就朝那人砸去。
一出手就是五郎八卦棍第一式!
量天尺!
“轰!”
恐怖的棍势磅礴汹汹,朝着那人笼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