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离浓受伤了?”叶长明问。
“不过……”危丽挠头,“表哥怎么知道学妹受伤了?”
刚才她右手幻痛又起,便想关了通讯,大概是疼抽了,左手没按准挂断键。
叶长明打断她的话:“教训自己放在心里牢记。”
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忘记右手的伤。
他直接挂了。
赵离浓喉咙动了动,确保自己不会发出痛呼声,才慢慢开口:“我在第九农学基地,碰见一株高级异变植物,想问你三棱……”
危丽天生话多,今天又碰上赵离浓出事,知道她手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一颗心正揪着,没处发泄,顿时噼里啪啦向对面的表哥全倒了出来。
赵离浓用力睁开眼睛,见到光屏上显示叶长明的通讯来电,不由一怔。
这一遍她听见了。
……
光屏上的青年一消失,赵离浓便再也忍不住抽气声,她垂眼去看自己右手,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一半手掌并没有被机器切断。
叶长明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她不能完全确认这把三棱/军刀上涂的药液是否和子弹一样,或者说药液暴露空气中和被子弹包裹相比,产生的效果是否会降低。
止痛药不能止幻痛,赵离浓掌心始终还停留着,那股被异变水葫芦根系洞穿的尖锐疼痛,甚至逐渐开始和她在旧世界受伤的画面重合。
赵离浓记起自己有叶长明的通讯号码,她便从口袋摸出取下来的光脑,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叶队长,请问这把三棱.军刀上涂抹的药液和子弹内的药液一样吗?药液长期暴露在空气中,会不会受到影响?】
“今天我去向同学要鹅,学妹他们陪我过去,没想到碰上了异变水葫芦。一开始没事,学妹还用那把三棱/军刀割伤了异变水葫芦,眼看它开始枯萎,但没想到它一条根系从地下钻了出来。”危丽唉声叹气,“早该想到的,那里周围都是池塘,异变水葫芦的根肯定遍布地下。”
桌面上的银色手环突然震动起来,一个小光屏跳了出来。
赵离浓发完照片后,靠在椅背上,放下左手,紧握成拳。
赵离浓衣服背后早被冷汗打湿,她确认自己好了些,这才有空去回想下午发生的一切。
“……这样。”赵离浓缓了缓才道,“谢谢,我先挂了。”
“对,直接刺穿了她手掌,虽然学妹一直也没喊疼,感觉只是一道普通外伤,但舅舅说伤了什么神经,有两成可能留下后遗症。”危丽反复念叨,“我不该让他们跟我一起去的,枪也没好好贴身放着,掉在车上,要是有枪就不会出事了。”
极轻、极缓。
另一边,叶长明挂断通讯,垂下眼睫掩去深思:不疼?她的样子反倒像疼狠了,连话都听不清。
这条消息之后,还跟着一张三棱/军刀的照片。
否则平时,对方至少会礼貌看一看现在的时间。
叶长明干脆打断她后面的话:“三棱.军刀上涂抹的药液和子弹里的一样,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减弱效果。”
他见到发信人,眉尾一挑,想起赵离浓的行事风格,便知道她多半碰上了什么事,所以才会给自己发消息,询问三棱.军刀上的药液。
叶长明回神,看向队员:“你们先回去。”
危丽严重怀疑表哥只想听异变植物,烦她讲东讲西。
“你手怎么了?”叶长明第一眼便见到赵离浓脖子挂的纱布。
随后她松开左手,按掉光屏上的通讯。
那株异变水葫芦……被守卫军打死,足可以证明不是A级一边植物,但她手中的三棱/军刀也伤了异变水葫芦。
赵离浓听见熟悉的年轻男声,不由愣住,抬头看去,便对上了叶长明的目光。
通讯响了很久,就在叶长明以为对面无人接通时,通讯视频忽然亮了起来。
“在中央基地也能受伤。”叶长明皱眉,视线落在她脸上,额头布满冷汗,唇色苍白。
左桦几人也没有在意,转身便去休息。
叶长明站在原地许久,最终点开了危丽的通讯,问她第九农学基地出现了什么高级异变植物。
他面目冷淡:“研究院的守卫军全死了?”
原本掉在了地上,被何月生捡起来,出医院时还给她了。
赵离浓左手紧紧握着,她从不留指甲,但现在指尖已经快掐进了掌心肉中,只有这样才能从疼痛中勉强保持清醒。
若三棱/军刀上涂的药液和子弹里的一样,那株异变水葫芦或许有类A级异变植物的水平,但又不能完全等同,所以最终还是死了。
叶长明从越野车上下来,没急着去休息,站在车旁直接拨通赵离浓的视频通讯,他懒得打字。
赵离浓闭上眼睛,即便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也只是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叶长明收到消息时,刚完成一项任务,回到中央基地。
……
他望着对面的人,明显没听清。
其实她已经疼得耳朵听不太清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语调有多不稳,只是撑着精神,想知道答案。
她在丘城三个多月也未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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