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王已经气得不行了,浑身直哆嗦。女儿被人在新婚之夜给强暴了,而且是在洞房里挡着新郎官的面,这性质简直就是太恶劣了。但是表面看是这样,实际上,我这么做一方面是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另一方面这也是在帮公主。
没错,我是在帮公主。
幽冥王一拍桌子喊道:“你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一听笑了,说:“你说那件事啊,不用客气,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三叔这时候用手抓住了幽冥王的胳膊,说道:“王兄啊,你稍安勿躁,审理案件要有一个理性的头脑才行,你已经慌了。”
幽冥王说:“三弟啊,这小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地,无所畏惧,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叔点点头说:“让我来审,王兄莫急。我比你理性多了。”
三叔这时候慢慢地拿起惊堂木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对幽冥王说:“王兄,看到了吗?这样手不疼,你这么拍,手肯定疼吧。”
“你快审吧。”幽冥王不耐烦地说道。
三叔说:“秦川,我问你,你是否在公主新婚之夜强暴了她?”
我说:“何为强暴?”
“你明知故问,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问题。据说你有不死之身,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如果你净是小人行径,那么我完全可以认定你是个小人,把你炼制成小人战士也不是很难。”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也是一惊,心说是啊,如果我有一个小人魂,很有可能被他炼制成小人战士。我有不死之身,可不代表我的灵魂是坚定不移的,要是我被他炼化,岂不是成了毛庆之那样的狗了吗?
我这才严肃了自己的表情,说道:“三叔!”
“你别叫我三叔,我不是你三叔,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回答不好,找不到正当的理由,我就当你是小人收了你算了。”
“我当然是有理由的。”我说。
“干了这等龌龊的事情你还能找到理由?你也是奇葩了。”三叔又是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接着就用抓着惊堂木的手指着我说:“好,我倒是听听你的奇葩言论。”
我说:“此事说来话长,首先是公主不对在先,她觉得我是威胁,将我困在了幽冥神棺里,然后装进了自己的身体。我先问三叔,是不是觉得一个人是自己的威胁,就可以将别人控制起来呢?”
公主这时候说道:“那是因为你杀了我的小人战士,我对你实行囚禁也有错吗?”
我说道:“公主,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小人战士的名字里虽然有个人字,但是这个人不是代表人类,而是形容词,代表的是灵魂的龌龊,小人战士不是人,是傀儡,比狗都不如的东西。我们就高看他们一眼,当他们是狗,那么你告诉我,我打死了你的狗,这最多就是民事案件,你可以告我,要求我赔偿你的损失,但是你不能将一个民事案件上升到刑事案件的高度。”
公主说道:“你强词夺理,小人战士怎么就不是人了?”
“纸人也算人吗?”我反问。
“纸人有人的灵魂,自然也算是人。”
我说道:“严格来说,人是有肉体和灵魂两方面组合起来的,但是灵魂是没有性质的,不分人的灵魂和兽的灵魂,灵魂就是灵魂,关键看灵魂附着在什么肉体上。比如一个狐狸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但是它是护体的肉体,那么还是狐狸精。比如一个鬼的灵魂得到了升华,借尸还魂附着到了人的肉体上,那么他就成了人。同样,如果那个狐狸放弃了本体,附着在了人的身体上,那么他也就成了人。我问问你,一个灵魂被炼化之后,变得无比忠诚,然后附着在了纸人上,这算是人吗?”
“算不算人不是你说了算的,这里有执法者。”公主说道。
我说:“好啊,执法者是谁?出来告诉我,这纸人是不是算人?”
我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在边上坐着的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子满脸的褶皱,看起来就像是有一万岁了一样。他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算人也行,不算也行,模棱两可吧。”
三叔这时候说道:“秦川,这个小人战士是不是人的问题先放一放。我们先说说你强暴公主的事情。”
我说道:“放一放怎么行?这件事不搞清楚了,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谈了。你既然要在这里公审我,就要从前到后审理的明明白白的。我们先掰扯清楚了,这小人战士到底算不算人的问题吧。”
三叔说:“法学大家说了,模棱两可。”
我说:“既然如此,我看今天是个契机,就把小人到底算不算人这件事定下来好了。要对这些小人立法了,如果是人,就该给他们人的权利,如果不是人,也要给大家一个说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三叔说:“那到底谁说了算呢?”
我说:“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类投票,也可以让全城的人投票,先界定这小人战士算不算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