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冷春秋说的让我放了那小子他和我打是什么意思。我这人就是这么较真儿,不喜欢做事情糊里糊涂的。我问道:“我杀了这小子,你还和我打吗?”
此话问出来,秦淮顿时扑哧就笑出声来了。
接着,我身后的那些精英们也都笑出声来了。
这些人也许都觉得我不可理喻吧,但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冷春秋会说让我放了那个小子他和我打。我也没搞懂他那句话到底要表达什么。
或者,那只是一句废话吧。这是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喜欢说废话的,废话的作用就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但是冷春秋碰上了我,说了那句废话之后,倒是变得很尴尬了。
说什么让我放了那小子,他和我打,现在我杀了那小子了,他还是要和我打,这根本就没有区别。
他冲上来了,再也没有说什么废话,而是拎着那铁链就奔向了我,他似乎对自己信心百倍,身体就像是炮弹一样升了起来,然后又像是炮弹一样落下,直奔我的身体。
这么居高临下的好处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能让进攻更加的有效率。我一伸手,就把长剑提了起来,心说这近身战斗是我的长项,你这么对我进攻,我才不怕。
那铁链的三角刺是引而不发的,铁链下来的时候是往后弯曲的,到了我近前之时,这铁链的三角刺猛地就弹了出来,直奔我的心口,我长剑去挡,就听铛地一声,本来以为这三角刺能被我荡开,后招就是一个神龙摆尾,一脚踹出去踹向冷春秋的胸口。但是没想到的是,这铁链没有被荡开,而是打蛇随棍上了。
这铁链稀里哗啦顺着我的长剑就爬了上来,只要我现在松手后撤,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我这么就撤了,岂不是很丢人吗?况且我仗着自己不死之身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干脆就没有后撤。心说来吧,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了。
想不到的是,这铁链稀里哗啦?顺着我的胳膊爬上来之后,开始变长了。很快就顺着我的身体四处爬,裤裆里,胳肢窝里,反正是上下左右,将我捆绑成了一个大粽子。之后这三角刺才爬上了我的头顶,直接扑哧一声,从我的头顶刺了进去,钻进了我的脑袋,顺着我的脖子下来,从我的心脏钻出来,那颗蛇头一样的三角刺才算是停了下来。
冷春秋这时候哈哈笑着说道:“我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别人不知道我的本事,但是秦淮是清楚的。秦淮说道:“冷春秋,你结论下的太早,秦川并没有死呢。”
“死和活还有区别吗?被我的锁魂链锁住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挣脱,除非是死。”冷春秋用手一拉链子说道:“现在好了,你们不需要通行令牌了,我带你们去见幽冥王。”
这时候,我身后的精英有人叹气了。
又说:“和小人斗,怎么可能会赢?”
“是啊,这就是不自量力。”
“正所谓是,识食物者为俊杰。”
“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些事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太较真儿。”
……
我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啊!刚才还和我惺惺相惜呢,这么一会儿我怎么就成了我不自量力、不识时务了呢?我这可都是为大家谋福利啊。难道你们不想这小人军团解散消失吗?
冷春秋拉着我往里走,身后的所谓的精英就在后面跟着,很快,所有人都聚在了一个很雄伟的大殿下面。我数了下,不算我有将近两百人,应该是除了所谓的九十九个精英外,还有就是精英的随从。
这些人来到了这里,就是来支持幽冥王的,他们之所以支持幽冥王,不一定就是从心里拥护他,只是屈服于他的淫威罢了。有谁会喜欢一个养着一群恶狗的人呢?况且,这群恶狗时刻威胁着每个人的安全。
最关键的是,这些狗竟然要凌驾于人之上,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的吧。
从战略上,我觉得幽冥王就错了,他可以养狗,但是把狗放出来满大街溜达,就已经输了。
很快,前面有侍女出来了,穿的无比的华丽,长发飘飘,举止优雅,说道:“诸位,父王在里面等候诸位多时了,请进吧。”
这个女人怎么形容她呢?对了,她和另一位女士有的一比,那就是特朗普的那个美丽的女儿伊万卡。两个人的气质还是很像的。
就这样,我给冷春秋拽着一步步上台阶,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大殿,一进去,就看到两边摆满了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都写着一个个的名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子。不用说,越是靠近幽冥王的地方,就越是重要的人。
那些能坐在幽冥王附近的人,都显得充满了自豪。我心说这就是当狗当初荣耀感的体现,这可不是参加颁奖典礼,至于这么自豪吗?
我扫了一眼,我的位子不上不下,在中间第二排的位子,也可以说这个位子不错。但是此时,我被人用锁链拉着进来了,也就没必要坐下了。
但是我看到,秦淮坐在了我的位子上,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带着笑容喝了起来。
我心说这可真的心大啊,你就知道我不会出事的吗?此时我可是被人一下子穿透了脑袋,穿透了心脏,我能活着就是奇迹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能摆脱这束缚呢?
大家都坐好之后,冷春秋手里拉着铁链,朝着幽冥王一抱拳说道:“幽冥王,属下犯了错,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克制自己,抓了这个秦川。”
我这才打量了一下台上的幽冥王,这幽冥王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黑头发,四方白脸,没有胡子,看起来就像是个老白脸一样,看着就有些恶心了。
他说:“冷春秋,给他松绑吧。”
冷春秋说道:“他杀了我们的人。”
“松绑吧,这件事你们也有责任,一定是有人使坏,故意没有给秦川送通行令牌的吧,这个人我知道是谁,不用说,是毛庆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