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陆英豪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去看看这个女人。”
段玉说道:“我姑姑也很可怜,秦叔叔,差不多你就照顾她一下吧,现在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陆英豪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文艺青年通常都不现实,追求的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到最后下场都比较凄惨的。生活中的琐事能击碎所有的浪漫情怀,柴米油盐能让任何的清高者低下高傲的头,毕竟,大家都要活着。”
段玉说道:“我发现了,精神折磨比肉体的折磨更有力量,我们对毛庆之的压力,使得毛庆之崩溃了。”
此时我看到,毛庆之已经搂着王园园回去了,并且关上了大门。
而门外柱子上的烫金的对联,还在阳光里烨烨生辉。
我在后面跟着段碧瑶,一直跟着她走上了大路,她不回头,一直往前走,我也不说话,一直就在后面跟着。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她才停下了脚步。此时的她坐在一个亭子里,外面开始下雪。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起来。
我也走进了亭子里,从身上脱下来皮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肩膀一抖,就把皮袍子抖在了地上。我捡起来再次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用双手拽了拽袍子,然后靠在了柱子上,这时候眼泪刷地一下掉了下来,说道:“那对子真的是你对出来的?”
我说:“是我对出来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在雨后我灵机一动就对出来了,但是下山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山下了。于是我一路打听到了县城,知道你在县城买了宅子,就去找毛庆之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段碧瑶嘿嘿地苦笑了几声,说道:“都是天意啊,都是天意。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天之骄女,我和被人是那么的不同,我是这么的美丽,这么的优雅,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我呢?想不到最后我找了个骗子,找了个人渣。”
我坐到了她的身边,想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
她却一闪说道:“别碰我,我很脏。”
我就坐在她的身边说道:“看开些吧,哪个女的结婚前还不遇到几个渣男啊。”
“你是渣男吗?”
我说道:“我不是,但是我有时候也会做一些混蛋事情。但我绝对不是什么伪君子,是我对出来的就是我对出来的,不是我对出来的,我怎么会去说是我对出来的呢?毛庆之的做法令我匪夷所思啊!”
她这时候低下头,身体晃了晃后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晕了过去。
我将她背在了后背上,回了县城,然后住进了一个城门内的客栈里。要了一间客房,将她放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喂了她一些水喝。就这样在这里陪了她七天。
这七天她都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日渐消瘦。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这里令我觉得恶心。”
“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行,就是不要在这个县城了,随便找个地方吧。”
我就找了一辆马车,心说带她去哪里好呢?想来想去哪里都不合适,干脆就朝着兲淡神宗的地方去了,到了馒头山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小村庄,村里有很多空房子。我进去打听了一下,买下了一个挨着山体的窑洞。这窑洞前面有十几亩地,我还从前面老孙家抱了一条狗过来,准备了一些粮食和白菜,买了一头猪挂在了旁边的储物间冻上了。
然后做了一顿饭,到了天黑的时候,我摆上了小炕桌,拿出一壶酒说道:“我俩喝点吧!”
她点点头说道:“喝点。”
我俩喝了一壶又一壶,最后我俩都喝多了。她看着我笑着说道:“你觉得我漂亮吗?”
我看着她说道:“我不会放过毛庆之的,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别提他了,我在问你,你觉得我是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我摇摇头说道:“不觉得,我觉得你是有些漂亮,但是天下第一还谈不上。”
她这时候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灿烂。她说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真正见识到我的真面目。”
我一听有些愣住了,心说什么真面目?难道她还有另一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