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庆之面不改色,他说道:“当然是我对出来的,不然还是你吗?你一个粗鲁之人,连字都写不好,怎么可能对得出这么深奥的绝对呢?”
我这时候才看向了段碧瑶,说道:“要是我说,这对子是我对出来的,你信吗?”
段碧瑶这时候笑了,说道:“秦川,我早有誓言,谁要是能工整的对出这个对子,我就嫁给谁。现在毛先生对出来了,我就会遵守诺言。毛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武全才,我和毛先生这几天相处下来,也算是情投意合。还请秦宗主成全我们。”
我一听就笑了,指着毛庆之说道:“这就是个骗子啊,当初我是因为字写不好,才去找他帮我写这幅对子的。谁知道他竟然说是自己对出来的。”
毛庆之这时候一抱拳说道:“秦兄,我觉得你是出现幻觉了,你太迷恋碧瑶小姐,出现了幻觉。当初是你拿着上联去向我讨教,我问你这上联出自何处。之后我对出了下联,然后我俩一起去贴了这下联。你还记得吗?”
王园园这时候说道:“好了秦川,事已至此,你就不要捣乱了。我家姐姐是不会嫁给你这个粗人的。”
我说道:“白雪琪可以给我作证,这对子在下雨那天我就对出来了啊!”
说着,我拿出那张纸来,展开说道:“这就是我的原稿,字写得不太好,但是你们总该认得吧。”
王园园摇摇头说道:“秦川,本以为你是个君子,想不到你是个小人,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说:“白雪琪能为我作证,当初我们还讨论这个‘露’字是不是不太贴切。”
段碧瑶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这个露字用在这里最贴切不过了,当初拿到这帖子的时候,我也考虑过这个字在这里是不是很牵强,但是仔细一想,露才是最生动的,因为能让人感觉到霞光从云缝里洒下来的一刻,这是一个生动的字,能让我感觉到霞光坠落下来的过程。”
我说道:“信假不信真,你为什么就不信这对子是我对出来的呢?”
“你对不出来,你没有这个水平。我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幼稚园的孩子能考上大学呢?”她说道:“你回去吧,至于你和段家的账,不要来找我算,我是被段家赶出来的。”
我看着毛庆之说道:“毛校长,我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是真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毛庆之说道:“秦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想和你争论什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请你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眼看就要动手了,但是王园园这时候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你要是敢胡来,我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这院子里的人都不简单,我在这里动武没有什么好处。心说毛庆之,本宗主就不信你不出来,我去外面蹲着你,看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后怎么和我解释。
从小到大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几百年了,总算是让我碰上了这么一个无赖。他怎么就可以面不改色的将我的东西据为己有呢?还有那个段碧瑶,凭什么就认定我一定写不出对子呢?
要知道,念过书的不一定会写书,写书的不一定念过多少书啊!
难道她不懂这个道理吗?
出来之后我就一直蹲守在外面的一棵大树后面,一连三天,那毛庆之都没有出来,甚至有人当我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了。
有个叫金铃的姑娘每天都会从大门出来给我吃的,因为我蹲的地方就是她家的门洞外面,外面这棵树是一棵香椿树,金铃每天都会给我两个馒头,一碗盐水。然后用一根前面弄劈了的竹竿伸到树上去,叉下来香椿芽,让我沾了盐水吃。
金铃的母亲也很善良,每次见到我,都会叫我进去,但是我有任务在身,不能离开这里。
这个混蛋一进去就是好几天,看来是乐不思蜀了啊。这家伙的私塾都不管了吗?我就不信这货就一直不出来了。
结果第五天的时候,这货总算是出来了,我站起来就跟了过去。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一直跟着他进了一片树林,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在后面说道:“毛庆之,今天我杀了你这个孙子。”
这毛庆之转过身来,我一看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这哪里是毛庆之?分明是王园园易容假扮的。她看着我说道:“早就发现你行为不轨了,一直蹲在外面,看来被姐姐猜中了,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狂徒,要不是姐姐想办法试探你一下,还真的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
“你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狂徒,你立即给我滚出县城,滚回你的兲淡神宗,要是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说着,这女的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这一下,把我打愣住了。我心说,我他妈的比窦娥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