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深山大谷或者密室的最深处,甚至是埋在地下深处的棺材板中,一道又一道带着沧桑和睿智的声音忽然响起,传递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里。
“呼呼呼呼!”
同一时间,灵界中洲世界的红枫山谷,依然是那棵通天动地的巨大红枫古树下方,肩并肩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神色间残留着掩饰不住哀伤的月如雪,另外一个则是一脸平静的红衣女子,或者叫她红枫姥姥比较合适。
“他走了吗?”红衣女子问道。
“走了……走的很安详,走的很平静。他遵守着当初对我的承诺回来了,但又走了……”月如雪抬头看着天空,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
“永远的走了啊。”红衣女子的眼睛有点湿润了,“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你说……这若是一场梦的话,那该多好?那一日,在冰天雪地之中,一个婴儿安安静静的躺在树下,那情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姥姥……”月如雪忽然道,声音柔柔弱弱,充满了一丝的忐忑和不安。
“小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红衣女子神色微微一变,慌忙伸出一只手来,紧紧抓住月如雪的一只手。
“姥姥,我没事。”
月如雪轻轻摇了摇头,但是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的复杂,其银牙咬着红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的挣扎和犹豫,在红枫姥姥不解的目光中酝酿了好一段时间,这才轻轻道:“姥姥,你这样做……我总觉得有点不妥。”
“不妥吗?呵呵,有何不妥?”红枫姥姥神色一冷,双眼如刀,紧紧盯着月如雪的脸,道,“小雪,风儿才离去多长时间,你就开始为那个人说话了。呵呵,看来你对那个人的感情很是不错啊。”
“姥姥,你误会了。”
月如雪慌忙道:“姥姥,我只是想起了他曾经对我们的叮嘱。这些……姥姥你难道都忘记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违背他最后的愿望才是啊。”
“他的遗言吗……”
红枫姥姥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眼中更是不时的流露出一丝的挣扎,其眸光微微闪烁,沉寂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这才道:“他曾经求过我,若是最后他死了,还请看在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了天地间最后一名猎人一马。”
“是啊姥姥,这毕竟是其最终的遗愿啊,我们若是公然违背他的遗愿,要置天地间最后一名猎人于死地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若是小风此时在天有灵,他一定会为姥姥的这个决定而心生悲哀的啊。”
月如雪轻轻低下头,弱弱的说着,其音很小很小,细如苍蝇嗡鸣,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见。不过红枫姥姥何许人也,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眸光一闪,低下头注视着月如雪,再也不肯轻易移开视线。
“的确是不合适……”
就这样,当盯着那月如雪看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红枫姥姥这才眸光一闪,轻轻道:“你放心吧,小风最后的遗愿,我怎么能够轻易违背呢?我这样做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检验一下这个小子的实力。”
“检验一下他的实力么……姥姥,这个,不是我岔开话题,若是他成功通过了你的检验的话,你该如何?若是不能通过的话,又该如何?”月如雪头低的更低,那尖尖的下巴都快抵到自己的胸口了,继续弱弱的说着。
“哼!”
红枫姥姥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来看着夜空,眼中星辰幻灭,日月轮转,口中轻轻道:“若是通过了考验,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不但不会杀他,还会在关键时刻助其一臂之力!让上古猎人一脉重新复兴不正是小风最大的心愿吗?”
“啊?这样的话……也好!但若是不能通过考验呢?”月如雪轻轻抬起头来,一脸紧张的看着那红枫姥姥。
“若是不能通过考验,呵呵……那就对不起了,其还是老老实实去死吧!”红枫姥姥冷笑,“连我这一道坎都抗不过去,还有什么脸面说复兴猎之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