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响过后,他才抬起头来,伸手在茶杯的水里沾了一下,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不是别的,是一个忍耐的“忍”字。
忍?
郝瀚心里一沉,仔细盘算了一下今天闹出的这件大事,知道这两天想对许家财动手是不可能了,在整个风口浪尖上他必须要在乎林国安顶的压力,就必须要忍过这个风头才行。
“明白了林兄,多谢指点,看来林兄在谋略上到是很有见解啊。”随即郝瀚会意的点了点头,就给林泰民竖起了个大拇指夸道。
“郝兄太客气了,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林总还要我多跟你学习呢,咱们赶紧出去吧,别让其他人说什么闲话,等这件事消停下来,你再从长计议。”受到郝瀚的跨站,林泰民有些受宠若惊,赶忙摆了摆手谦虚道。
“行!那特安局就麻烦林兄暂时帮王炎照顾了,我会尽快让他恢复原职的。”
“没问题,我一定保护好局里那些兄弟。”
“谢了!”
说罢郝瀚抱拳感激一句,就跟着林泰民一起走出了办公室,去了外面询问其他人情况。
听到王炎说这次特安局的行动人员全部被上头严惩,扣除了这个月的奖金,郝瀚心头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件事跟这些办事的特安局人员没啥关系,到是连累了他们。
所以在这一刻,郝瀚更确定了要除掉王辉宏这个毒瘤的心,甚至于那个许家财也不能放过,这两个人要是继续留在世上,指不定把百姓祸害成什么样。
随即安慰了一会儿特安局的那些老同事们,郝瀚就带着王炎离开了地下基地,回到了在基地上面大门口等待的陈贤希车上。
“怎么样了老大,问题严重吗?”陈贤希把车开出特安局大门外,就关心的问。
这回还没等郝瀚说话,王炎就嘟着大嘴巴叫苦道:“希哥,你看我这样子严重不?”
“哟,炎小子你这是怎么了,嘴都嘟成个香肠嘴了,谁欺负你了。”陈贤希仔细往后视镜一看,才看到王炎那副沮丧的模样,有些捂嘴偷袭起来。
“希哥,这会儿功夫了你还有空笑话人家,我看我今天也不能回家去了,今晚我去你哪里住吧,免得我老爸来找我,给我一头痛骂。”王炎摆着香肠嘴和苦瓜脸憋屈的说。
“行行行,你想去我那住多久都行,反正我那也宽敞,再来十几个人也住得下。”陈贤希看他也是很无奈,自然不好再嬉笑什么,就随即转过头对郝瀚问:“老大,那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是要继续行动,还是……”
“回你的公司,我先去看看老马他们送来的资料,再慢慢从长计议。”郝瀚摸着下巴,靠在车座椅上沉吟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没问题,咱们这就会公司。”陈贤希赶忙一点头,这才闭上嘴巴专心开车。
随即回到公司后,这一天的时间郝瀚和王炎都待在陈贤希那里,观看着这些年双马一王三大财团和王辉宏的交易证据,最后越看他越是生气,甚至都想把这些文件给撕了。
居然在王辉宏的运作下,这三家公司这些年拿到的商业财政扶持金高达上千亿,而其中有数百亿进了王辉宏的腰包里,可谓是十足的巨贪,贪得无厌的贪。
当然这还只是三家公司的交易证据,如果要是联合到许家财的恒太地产,郝瀚很难想象王辉宏这些年捞了多少好处,简直是把那些小企业都给活活饿死,养肥了他这个大财主。
睡在陈贤希的家里,郝瀚一夜沉寂无话,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就收到了林泰民的通知,国院召开紧急国会,要他赶紧去参加会议,这才洗漱收拾了行头,开了陈贤希的车赶去国院参加会议。
就在他开车到了国院的会议大楼门口,刚把车停好时,一辆黑色的老帕萨特商务轿车驶来,就随之稳稳停在了他身旁,打开了车门。
从车上跨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辉宏这个老狐狸,他一下车后就看到了郝瀚,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打招呼:“哎哟,这不是郝董吗,这么巧你也来开国会啊,到是我们第一次相同参加会议,真是我王某人的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