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郝夏流也没回答,心里很明白他这老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罢后,郝瀚才拉着郝夏流走到一边问:“对了表哥,这些年你在做什么,怎么都没回家来过年啊,听说你在城里的管子开的不错啊,肯定赚大钱了吧。”
听了这话,郝夏流眼神一抖,瞄了眼郝瀚开来的宾利车,就苦笑的说:“得了吧表弟,我有几斤几两你又不是不清楚,你看你都宾利了,我还是个夏利。”
“咳咳,我不是这意思表哥。”郝瀚赶忙解释一句,生怕让表哥误会是他在炫富。
“没事,咱是亲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想当初我带你去看杨雪那丫头洗澡的时候,被她爸妈抓住了,你也没出卖我,就这份情谊,咱兄弟来还说个屁。”郝夏流也没误会,带着一副会意儿时往事的笑容,侃侃笑了笑。
这话一出,似乎把郝瀚也拉回了小时候,那时候他们在乡下的确无拘无束,除了牛犇这小子以外,还真没人敢惹他们兄弟,表哥也很护着他这个表弟,让他少挨了不少打。
也就是偷看杨雪洗澡哪次,郝瀚才开始喜欢上杨雪的,这还真是有些渊源啊。
“表哥,你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郝瀚心里回忆片刻后,也叼着嘴里的烟头,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来问。
“这……这……”郝夏流略微犹豫的瞟了眼郝瀚,就放低声音说:“别告诉你大伯啊,我还瞒着他呢,其实我现在已经破产了,这回是回老家来避难的。”
“什么?破产?”郝瀚顿时惊骇起来,“这到底咋回事?”
“哎!”郝夏流重重的叹了口气,扫了眼还在忙活的郝文治,就小声解释起来,似乎也想找个人倾诉什么,或许就是郝瀚这个许久未见的表弟让他放开了些。
“这都怪我,前些年开饭馆挣了些小钱,就变得膨胀了,学会了赌钱。刚开始我就是想玩玩而已,后来整天被那些人约着去赌钱,就越陷越深,现在连城里的房子和车都输光了,饭馆也没钱再开下去了,还欠了两百多万债,那些债主都在追杀我呢。”
赌钱?
郝瀚嘴里一念,到不太怀疑,毕竟他很清楚这个表哥的性格,的确是吃喝嫖赌四毒俱全,只是没想到这一赌就把多年打下的基业给赔上去了。
“我到是赚了些钱,要不我挪点钱给你应急先?”郝瀚想了想提议道。
到不是他可怜表哥,只是想着表哥小时候也挺照顾他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可郝夏流立马摆手拒绝了:“算了吧表弟,我借的是高利贷,就是个无底洞,根本还不玩的,而且你赚钱也不容易,我看慈云那妹子也是你的小妾吧,你以后开销可不小呢,自己省着点用,别给我-操心了。”
表哥如此的眼神精锐,使得郝瀚也佩服不已,想不到瞒住了所有人,也瞒不住表哥。
不过表哥的这番话,让郝瀚有些不爽了,如果真是赌债,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可牵扯到高利贷,就知道这其中的东西不简单了。
就在这一沉默间,院子外一个吊儿郎当,穿着皮衣长发吊毛走了进来。
这人郝瀚见过,是隔壁村的王猴子,是他们一个中学读书的学生。这王猴子以前和他表哥玩的比较好,不过自从读完中学就去城里混了,郝瀚也是好几年没见过。
“哎哟喂,我说谁呢,郝家二少爷回来啦,今儿个不做,夏流带你表弟跟我们去玩两把呗,哥儿几个在村里组了个局,还缺点人手呢。”王猴子走了上来,凑到了郝瀚面前喊道。
“猴子,别特么让我再去玩了,今天我表弟来家里做客,我没空陪你们。”还没等郝瀚说话,郝夏流就先拒绝了王猴子的邀请。
“夏流,不是我说你,那几个钱至于吗,说不定你一把就赢回来了呢,都一起去玩玩吧,正好你的老相好念姐也在,她可打听到你住哪里了。”王猴子笑眯眯的说,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简直比痞子都还要痞气。
啊?郝夏流当即愣住了,似乎有些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