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怀中的小丫头听见了，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道：“爷爷，不许你骂大哥哥！”
闻言，司马风更加无语了。这才几天呀！你为了那臭小子，连爷爷都不要了。
……
灵虚派也真够意思，在这人迹罕至的十万大山，愣是张罗出了五星级大厨的标准宴。
直到灵虚掌教将孙贤恭送回房，司马风都没回过神来。
“清虚老头不是说这阵道注重天赋吗？十万人才有那么一两个，天才更是万年不见。难道这小子真是妖孽？”
“欸！老头，回神了！”
看着他那一整天神神叨叨的样子，孙贤哑然失笑，神不知鬼不觉地朝虚空中一点，瞬间激发了一片光怪迷离的世界，不一会儿又消失在虚空之中。
只见他浑身一震，顿时一阵骨骼之声响起，立马又变回了少年模样，怎一个英姿飒爽了得。
“哇！大哥哥好厉害！”
小丫头一看，止不住拍着胖嘟嘟的小手，喝彩道，那双水汪汪的小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欸！小子，你怎么变回来了？”
见状，司马风脸色微变，这里可是灵虚门派驻地，周围保不齐设了多少暗哨，他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修为，真要是对拼起来，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孙贤却丝毫不在意，摆了摆手道：“老爷子，本帝的手段可不止这些，就算他们想看，也得能看到，更别提听了。”
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却叫司马风大惊失色，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锣一样大。
连忙问道：“你刚刚那……就是为了这……”
别人看不清楚，难道他还会没注意到孙贤刚刚那个小动作呀！
他隐居在这近二十年，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个秘密，就连果果自己都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猜的。”孙贤淡淡道。
开玩笑，这小屁孩从头到脚都没有对陌生地方的恐惧感，反倒是有些开心，除非是在这呆过，否则绝不可能又这种表现。。
小孩子的记忆很纯粹的，对于某些地方的熟悉，甚至远远超过了人的想象。
‘我去！这也行！你小子是神仙吧！老夫算是服了！’司马风摇头苦笑，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这个妖孽。
随即长叹了口气，无奈道：“正如你所知，果果并非我亲孙女，但是她却是这灵虚的主人。”
什么？
这话说得孙贤都有些懵了，本以为小丫头只是灵虚某个弟子的女儿，没想到居然是前任掌教之女。
前代灵虚派掌教精彩绝艳，老来得子，却被现任掌教偷袭致死，无奈之下，只得将刚出生的果果交给了自己的忘年之交--司马风。
这么多年了，司马风身居灵虚近处，却从未被人发现这个秘密，当然，也跟他是碎虚大宗师有很大关系。
‘娘卖批，真特么狗血’
孙贤实在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故事，都可以变成一步电视剧了，爱恨情仇，宗派夺位，啧啧啧！
“其实，我并不想让果果去报仇，因为这丫头体质实在太差，三天两头生病，若非以十万大山众多灵药续命，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司马风摇头苦笑，愁眉不展。
如果不是这样，以他的实力，就算拼尽一切，也要覆灭灵虚派，为老友报仇雪恨。
“看来你还是个性情中人呀！”孙贤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不过，这丫头居然是上任掌教之女，啧啧啧！”
闻言，司马风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警惕，厉声道：“小子，你可别干什么傻事！”
可孙贤似乎根本没理他，反而伸出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一脸似有所悟的样子。
“额！大哥哥！”
谁知却把沉睡中的果果吵醒了，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脸好奇地盯着孙贤看。
“果果！大哥哥收你做徒弟好不好？”
只见孙贤脸上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在他的神念扫视之下，彷佛看见了小丫头稚嫩的身体里面似乎隐藏着一只仰天咆哮的巨兽，通体神辉弥漫，似要挣脱束缚，横击天地。
人族有神体，先天可通神，九藏俱灭天。
与此同时。
“启禀掌教，我们似乎根本看不清、听不见倪宗师房里的动静！”
“什么？”灵虚掌教连忙打开阵法，不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之色，真特娘的……
尽管对这个阵道宗师，灵虚甚至是他都表现得无比尊重，可却没有真正的相信‘倪宗师’。
毕竟一个阵道通天之辈，挥一挥衣袖，无数宗门为之效劳，又怎么跑到这穷山恶水之地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