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表现的越和善,小孩子却越害怕。
“哦,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打那个姐姐小肚子一下对不对?”孙贤继续问着,脸上无悲无喜,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
“嗯……现在我知道是真的会掉下来,以后不会了。”小孩子点点头承认,并做着保证。
“以后……”孙贤笑了笑,看着他道,“叔叔的孩子都来不及认识这两个字,你凭什么有‘以后’呢?”
“你不要乱来!”妇女终究是不傻的,忙把儿子挡在身后,然后摸过手机就要打电话。
“有事好商量,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男主人挣不脱,只能旧事重提,不过这次,诚意明显多了许多。
“我问你一个问题。”孙贤低头看他,“我把你儿子打死,赔多少钱合适?”
“我儿子……我儿子……”男主人连说两遍,都没说出一个价格来,不止是因为儿子的命无价,还有他已经醒悟,人家不是来要钱的,人家要的是——命!
妇女差不多也能想到,也没了先前的凶悍,“你要不想要钱,其它什么都可以,我叔叔舅舅都是很有能量的人,他们给你很好很好的前程,我老公的公司也可以给你,还有还有……”
“别再说了,我怕听了会恶心。”孙贤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头,看向小孩子,“小朋友,看来你很有学习精神,也能积极求证,实在难能可贵,所以叔叔打算给你做多一些实验,让你多学一点东西……看这是什么?茶杯对不对?叔叔说茶杯能扎死人,你信不信?不信?那试试不就清楚了。”
茶杯敲上茶几,多出半边豁口,膝盖抬起,酒杯顺势扎下,男主人来不及躲闪,噗地一声扎进脖子里,血跟喷泉一样涌出来,大手抓上去,堵不住。大脚踢腾着,没有任何帮助。
“啊!”妇女一声凄厉尖叫,转身就跑。
孙贤拍拍手,跨前一步,抓住其后颈,将人拉回来,按到沙发上面,锁按住脖子,偏头跟旁边的小孩子道,“小朋友,看这边,这样掐着脖子,人会窒息,窒息会怎么样?快猜一猜,叔叔等你答案哦。”
两条还算修长的大腿一阵踢腾弯挠之后,渐渐地不动了。
“这都猜不到,真是个笨孩子。”
人站起来,走向那边还在地上爬行的老太太,捡起地上的拖把,“小朋友,看好了,这才是拖把的正确使用方法。”
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嘎嘣!
“小朋友,都学会了吧?没学会也没关系,叔叔再教你一样……别害怕,不会很疼……而且你家人都走了,没人再惯着你了,那该多无趣啊,来,叔叔送你去见他们……用你最喜欢的方法。”
哗啦!
玻璃窗被打碎了!
有东西掉下去了“啊~不要!”
噩梦中来!
贺彤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抬手拍了拍脑袋,人都在,让她一时无所适从。但人终究是不笨的,是梦是醒还是能分的出来,舒了一口气,过去抓住孙贤肩膀,“告诉我,你昨晚从没离开过。”
她抓的很用力,孙贤皱着眉头转头看她,“麻烦你正常一点,我没工夫陪你闹。”
他这样的反应并不友善,但贺彤却像松了口气,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我睡懵了,你们继续……没离开过就好。”
说完转身,可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警察跌跌撞撞冲进来,差点儿和她撞上,收住冲势,还没站稳就急急报告,“萧队,不好了,那一家人都、都、都死了。”
“什么?!”贺彤霎时转头,目光灼灼地瞪着那个稳坐如山的人。
那边陈黎一下从床上跳下,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
装睡的人也于瞬间醒来,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
嗤啦!
椅子转动,摩擦地面,孙贤脸色阴沉地可怕,转过来,一跨起身,两步到了那警察面前,语声阴冷,“说清楚,哪一家人死了?”
看看他,又看看上司,警察咽口唾沫,“就是……就是害你女朋友流产的那一家人。”
“该死!”孙贤痛骂一声,转身走回床边,低头看下去,床上的人又偏过了头,但他还是那样看着,“知道不该再出现在你眼前,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总觉得该过来看看……也知道这是给你添堵,但是……唉,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也许孩子没了是好事,你解脱了,我……我也安心了。”
说到这里,吸一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看一看。”
抬头看向陈黎,“照顾好她。”
说完转身走去那边,拉着贺彤就往外冲,声音也转冷,“带我去现场看看,我想知道那该死的是谁!”
他们离开了病房,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这时陈妃雨才泣然出声,“我…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的,我想要他来到这世上……我想他来到这世上……那天拿了检查报告回来就想告诉他了,为什么……为什么……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