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微眯着眼,一下子全明白王父森把云康介绍给他的用意了。
“十几个人够用吗?”孙贤拍了拍云康的肩膀问。
云康拼命地摇着头说:“恐怕不够,酒店人太多了,每个房间都要用有水,加上厨房用水,我们才只有十几个人。”
“你们的水都分下去了吗?”孙贤蹙了下眉,他还真害怕有毒的水已经分了下去。
“还没有,我们刚把水运过来,王总说要等他的命令再往下分。”云康还以为孙贤是关心他的工作,满脸都是激动。
“我再给你派几个人过去。”孙贤想了想,赶紧给李无天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几个靠得住的人过来。
孙贤等李无天过来后,把车钥匙抛给他,简单向他说了下目前的形势,便把云康交给了李无天,自己四处转着去找许青鸾。
许青鸾正戴着施工帽四处转着看,她一身的疲累挥之不去,眼眶跟王父森一样,满满都是血丝。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永远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累吗?”孙贤走过去,关切地问。
“等老娘休息好了,你要是不好好犒劳老娘,以后我就撂挑子不干了。”许青鸾咬着牙说。
“想怎么犒劳都行。”孙贤挺了挺胸脯说。
许青鸾恨恨地看了看孙贤的小腹下的帐蓬,咬牙切齿地说:“不把你吃干吃净我就不姓许了。”
“我时刻准备着。”孙贤哈哈笑道。
正在这时,孙贤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救,那声音他太过熟悉,他甚至都没有回头,便已经抛下许青鸾,箭一般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曹里,有个喝醉酒的年轻人,穿了件花衬衣,一件刚用油漆染过的短裤,正污言秽语地拉扯着贺彤。
“妞!陪哥哥玩玩儿。”花衬衣哈哈笑着。
“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男朋友来了你......你......”贺彤不怎么会威胁人。
“你以为你是谁?”花衬衣歪着头,丝毫无惧地问。
“放开他。”一个黑衣女子走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孙贤的手腕,她的手就如一个大铁钳,似要把孙贤的骨头都捏断掉,这明显是和花衬衣一伙儿的。
孙贤皱了下眉,突然感到黑衣女子的掌心好像有无数根尖刺,直要刺破他的皮肤,刺入他的肉里。他知道这个黑衣女子是个高手,不敢再藏私,右手食指突然以某种诡异的节律不断地抖动,不断敲击在花衬衣的手腕上。
花衬衣痛呼一声,赶紧松开了贺彤,惊惧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好狠。”黑衣女子手上继续用力,想要替花衬衣找回场子。
孙贤冷哼一声,抬起左手,向黑衣女子脸上抓去,如果被他抓实了,不管黑衣女子多大的能耐,非得破了相不可。
黑衣女子松开孙贤的手腕,抬起拳头和孙贤的左手狠狠地撞在一起。
孙贤后退一步,感到体内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
黑衣女子似乎也不好受,他紧紧地蹙着眉,也后退了一步。
“滚。”孙贤咬了咬牙,用鼻子哼道。
“打,打死他,敢打小爷,不能饶了他。”花衬衣似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大声地嚷嚷着。
黑衣女子伏下腰,将花衬衣扶起来,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我妈说你是高手,还说你会保护我,我看你也一般般嘛!随便跳出来个阿狗你就打不过了?退货,我要退货......”花衬衫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黑衣女子似乎对孙贤有深深的忌惮,不敢再在这里停留,忙拉着衬衫扬长而去,在这个过程中,她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孙贤,似乎生怕孙贤追过去。
“你来干什么?”贺彤见花衬衣走远了,突然用一对儿绣拳在孙贤身上拍打着,眼泪哗就下来了。
“我来保护你。”孙贤嘻皮笑脸道。
“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放他们走了?还说保护我,净说瞎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贺彤嘟着唇,一脸的委屈。
孙贤把曹扫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爱你,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贺彤窝在孙贤怀里,嘤嘤地哭着,把他大片的衬衣都哭湿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孙贤轻拍着贺彤的后背。
“我妈说让我等你的解释,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贺彤仰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孙贤。
孙贤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和许青鸾到宾馆开房的事,可他又太清楚贺彤的城府,如果贺彤知道水里有毒,那她一定会表现在脸上,甚至有可能会告诉很多很多她的朋友和亲人,那他的计划就可能会泡汤了。
“明天,明天好吗?”孙贤咬了咬牙,强忍着要说出事实的冲动。
“不理你了。”贺彤气恼地拍打着孙贤的胸口。
孙贤把贺彤在怀里抱紧,贺彤虽然心有芥蒂,可还是下意识地环住了孙贤的腰,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抱着。
“你认识那个坏蛋吗?”贺彤突然问。
孙贤一怔,当然知道贺彤问的是刚刚那个花衬衫,他对女人的第六感已经佩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为什么这么问?”孙贤屏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