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孙贤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地豆大的汗珠。
“怎么样?”张横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可体力依然没有恢复,他顾不上关心自己所中的毒,走过去问孙贤。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你老爹?”孙贤笑问。
“当然是问我老爹。”张横也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他没事儿了。”孙贤不断地大口喘着气。
“那熏香是什么毒?闻起来跟正常的熏香没什么不同啊!”张横好奇地问。
“我也没见过,是一种罕见的毒剂,你留的有熏香吗?我回去化验一下。”孙贤赶紧问,他必须要搞明白这种熏香是怎么制成的,是哪里制造的。
“你要那干嘛?”张横吞了口唾液问。
“你该不会一点儿都没留吧?”孙贤从张横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小心思。
张横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猪啊?你都不想去查查那熏香是从哪儿来的?”孙贤毫不客气地斥责。
“算了吧!赶紧把我的毒解了,我们一起再想办法。”张横叉开了话题,他怎么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事,虽然他真的做错了。
“包不仁,你想找死吗?”张纵如一个泼妇,叉着腰,怒瞪着堵在门口的包不仁。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进去。”包不仁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老二的?”张纵质问。
“以前我是听你的,但从现在开始,我听二爷的。”包不仁知道,屋里的二爷张横和孙贤一定会将张纵踢出局的,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藏下去,这也是他敢于当着老大张纵的面儿强硬的原因。
张纵气得全身轻颤,他用右手食指点着包不仁的额头,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把你的手拿开,要不然你会后悔的。”包不仁淡然地威胁道。
“你敢威胁我?”张纵气得满面通红,他不仅没有把手拿开,还故意在包不仁额头点了点,在他额头点出两个深深的指印来。
“啊!”可下一刻,张纵突然抱着手,惨叫着蹲坐在地上,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
“谁再敢擅闯,死。”包不仁杀意凛然地说。
以前,他在张纵面前都是小绵羊般的存在,可今天就像一头发疯的恶狼,见谁都是食物,只有张横才是主人。
“我去看看老爷子。”一个眉心有颗红痣的女佣走过来,装作惧怕地向包不仁说。
“我再说一遍,不行。”包不仁盯着女佣,突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碰上了一个可以和他匹敌的高手。
“真的吗?”女佣微眯着眼,眼神的惧怕渐渐消散。
“你不是个佣人。”包不仁眼神中渐渐闪过一丝骇然。
“我必须要进去,我信不过张横,也信不过孙贤。”女佣眼神中渐渐流露出来些许的杀意。
包不仁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他必须要等到张横和孙贤把局势搞定以后才能放人进去,这决定着他包不仁的命运,也决着他们这一南派分支的命运。
“如果想动手,我奉陪。”包不仁咬了啦牙,知道自己这时候必须要扛住压力,给屋内的孙贤和张横争取更多的时间。
女佣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地向包不仁的脸上抓去,就像街头打架的泼妇,没有一点儿招数,只有狠厉和泼辣。
可别人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抓挠却令包不仁大吃一惊,这哪是普通的一抓啊?包不仁一时间竟找不到闪避的方位,那双粉嫩的小手似乎还有一种魔力,不管他怎么动,小手似乎都会紧紧地锁定他的脸,直到把他的脸抓花了为止。
包不仁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以同样看似普通的招数左右互击,双手抓向女佣的手腕,他的动作也看似很慢,可当他的手碰上女佣手腕的一瞬,他的手突然以某种奇妙的节律震动起来,瞬间就攻出了四五百次,不断拍击在女佣的手腕上。
女佣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急忙把双手抽回来,可包不仁的双手好像贴上了她的双腕,任她怎么挣脱都依然摆脱不了被包不仁不断地击中。
女佣深吸一口气,双腕突然闪过一道幽幽的光,就如带了一对儿手环。
一阵“哧哧”的声音响起,就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放在了血肉之躯上,甚至还有些许的焦胡味飘散。
包不仁面色一僵,慌乱地抽回双手,警惕地背在身后,再也不敢轻易对女佣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