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山下弟子的流言蜚语?”元杉目光转向江未霖, 在江未霖微微点头后,淡淡道:“你尽管说吧。”
那些事他倒是有所听闻,也并不觉意外, 迟早会摊在哥哥面前的。
善凡生又是思索地挠挠头,斟酌着把一些的弟子的话表达出来, 大致便是说这些弟子依然觉得江未霖不配参加,到时候定要给些教训云云。
元杉听此冷笑一声, “哥哥若是都不配,他们更是没了资格。”
江未霖倒是平静, 他到底是没有走正规进来, 受些非议也正常。
若是到时展现出些许能力, 风声也自然会散了去。
他拍了拍元杉的肩, 摇了摇头微笑道:“在所难免, 不用在意。”
善凡生见他如此, 不禁感叹,若是他有江道友这番实力,当初没进内门已然觉得不公, 凭何, 天生的气运比不得后天的气运, 但江道友倒是心境平稳。
想到这他愧疚道:“都怨我当时嘴漏说了出去,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算了, 此事就算藏也藏不住,何况我既然与你说了,也不在意是否由外人所知。”江未霖带着元杉往房间里回, 丢下一句, 想吃些糕点。
善凡生见江未霖如此云淡风轻, 心里越加内疚, 前去做糕点都多了几分劲头。
回了房内。
元杉眉眼间依然略有不悦。
江未霖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说什么直往床边坐下,仰头往后一考躺在了被褥上,久违得能睡一觉了。
待会儿吃完点心便休息。
“哥哥可是累了?不若我帮你按摩一番。”元杉褪去外套在床沿坐下,他抬手给江未霖搭在床沿的脚褪去沉厚的布鞋。
江未霖有点不习惯的缩了缩,但实在不想动也便趴在那儿随他去了。
元杉将鞋子褪去后,又脚踝将白净的袜子也褪了去,看着骨线分明又偏向窄瘦的脚,他鬼使神差地窝在了掌心。
脚因着常年遮光而是冷白色的,脚背上的骨骼很是清晰精致,皮肤微微偏冷,有些许寒。
下一刻,手里的脚倏然被收了回去,元杉一转头,只见江未霖已是收回脚在床头坐起身,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这孩子在干什么?
江未霖想起刚才被抚摸地触感便觉一阵鸡皮疙瘩,他不知道元杉摸他脚做什么,只觉得有些诡异,什么时侯有了这样的习惯?
或者是.......误会了?
果然,元杉对此很平静,毫无波澜道:“见哥哥脚底磨了些泡,便想上点膏药。”
江未霖一怔,不等他反应,脚踝已被元杉重新抓了去,“近些日子哥哥修炼辛苦了,我只发觉你身上的伤倒是忘了腿脚也磨破了皮。”
元杉的目光和语气实在是太一本正经,一面说还一面拿出膏药,弄得江未霖不上不下,缩回去又显得矫情,不缩又毛骨悚然得厉害。
他毫无办法,只得偏过头不看为尽,但白皙的脚趾还是忍不住蜷了蜷。
元杉擦着膏药的手一停,看着江未霖不自觉微缩地脚,不禁低垂眼帘,耳根微红。
哥哥好可爱。
元杉克制着自己想要亲吻地冲动,上完药后小心地将手收了回去,收回后手还有些颤抖地缓缓收紧。
他好想......他好想......
“元杉,你不舒服?”江未霖觉得有点尴尬,正要找话题,一抬眼见元杉低着头轻微地颤抖,不禁凑上前道。
元杉连忙退开,“没有。”
“那你去洗了下手。”江未霖略嫌弃道。
元杉直接用了个清洁术,但江未霖还是想让他冲一下,刚要说,善凡生便带着糕点进来,这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元杉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夜晚,对江未霖来说是在深度睡眠里度过的,他很少睡一个好觉,平日都睡得浅一点动静便容易惊醒,而现在......
元杉在江未霖睡着后不动声色点了穴,确定江未霖熟睡过去后,他悄悄将人抱住,脸埋进了江未霖的脖颈处。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元杉忍不住低头去嗅。
贴得越近,他的呼吸也落在了江未霖的皮肤上,激起片片红晕。
元杉轻轻贴了上去,若有若无地在脖子上厮磨过,又转而贴着江未霖的脸颊,转眼看着哥哥沉浸睡眠的模样,心中躁动难耐。
他犹豫许久,嘴唇在对方的唇角擦过,每次将要碰到唇时又收了回去,如此数次,元杉只敢小心翼翼地吻在江未霖的唇角。
像是对待珍视的宝贝,不敢侵.犯。
不知磨蹭了多久,待江未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他才不再乱动,乖乖缩回了被子里,抱住江未霖的腰埋在对方脖子上。
温热的气息和相拥的感觉,已是令元杉觉得美好到极点。
他很贪婪得想要更多,但如果不能,止步于此也好。
他只想一辈子能拥着眼前的人。
翌日,江未霖一大早便起来,习惯性的训练一番再回去房内休息。
元杉尽心尽职地给他讲解一些可改进的地方。
两人准备一天后。
直到第三天,选拔赛终于开始。
这次的选拔赛依然是上次内门比斗的场地,内门比斗限制较少,金丹以下都可参与,但用时较紧,通过抽签制三天便完成比斗,而这次的选拔赛,是金丹并一百六十岁以下才可参与,意思是高于一百六的都不成了。
元杉是这次秘境的带头人,他也将同两位长老一起作为裁判,同时关注五个擂台的赛事。
因此,他有个专门的高台坐,所以跟江未霖入场的路并不是一条。
“哥,不用紧张,便当是练习就好,哪怕不理想也不要紧,大不了我日后带你出去历练就是。”
虽然元杉信誓旦旦得觉得哥哥入选没问题,但还是试图安慰,希望哥哥压力不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