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带着满腔的幸福憧憬,一步步走去,迎着清凉的晚风,飘飘然如行云雾中。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她一直都在找我,一直都在关心我。
陈铎想着感觉一阵阵温暖的同时,也不由得一阵阵歉疚,她一定憔悴了吧,一定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陈铎不由得狠狠骂起自己来:“你真是混蛋,整整一个月居然完全痴迷在游戏中,竟然连手机都没有开一下,自己哪怕早开一天,一天也好,苇婷就会多开心一天啊。”
拐个弯,却见两个人抬着一面大玻璃嘿呦喊着慢慢走了过来,陈铎忙小心翼翼的让开,生怕有一点点灰尘沾染了这崭新的“战袍”。
玻璃走过时,陈铎随意的低头一瞥,啊,陈铎一声惊呼,沮丧已极,玻璃中的人,头发根根似乱草似的竖起,真是糟糕透顶,嘴上的胡茬也是纵横恣睢,青茸茸的占据了小半个面孔,自己好像整整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自己怕是有一月没洗过头了,刮过胡须了吧,这怎么可以见人,怎么可以见苇婷
陈铎团团转了几圈,希望能奇迹般的看到一家理发店,但陈铎心里很清楚,最近的理发店快速跑去也得十分钟,不能再让苇婷等了,陈铎恨自己的婆婆妈妈、患得患失,但以这样的形象去见一个找了自己一个多月的女孩,那是一个男人能做出来的吗
不,绝不。
陈铎火烧火燎的转着圈子,居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一条妙计他急匆匆的又跑进那家服装店,像抢劫似的的把一个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没有花,只好拿了一份报纸勉强遮住胡须,便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陈铎一边跑,一边尽力拉着帽檐,希望他能够尽多的遮住自己离乱的发梢,一边却又惴惴的想着,可恶的商店只有这种嘻哈样式的滑稽帽子,带着它会不会更加显得不伦不类,欲盖而弥彰呢
但陈铎此时已没有时间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案了,那个小巷,那个藏着满脸关心、正焦急等待着自己的孟苇婷的小巷就在眼前。
眼看就要跨入小巷,却听头顶嗖的一声,一个巨大黑影忽然降临在陈铎的头上,那巨大的气旋一下子便把陈铎头上滑稽的帽子刮走老远,根根竖起的头发重新暴露在夜色下,被突然而至的劲风刮的飒飒而动。
“混蛋”
陈铎的怒骂还未出口,小巷里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剑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那声音满是惊喜和欢悦。
声音的主人,完全没有看到离开他咫尺之遥的陈铎。
所有的视线,都完全被车上的主人攫走了。
此时,陈铎的身影完全被头上的飞车罩了住,在加上周围昏暗的夜色,胡子拉碴的陈铎的确很容易被人忽视。只要跨前一步,她一定会看到自己的,他们之间相隔还不到五米,如果自己跑的再快点,说不定会会她撞个满怀
陈铎看着苇婷如花般的面容,心情重新又激动了起来,便是天王老子,我陈铎也一定要让苇婷见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