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歪头狠狠瞪一眼涵虚,涵虚却是做过鬼脸,笑嘻嘻的仍旧往地鼠身上瞧个不停。
不待陈铎说话,那把地鼠提起来的灰衣人亦笑道:“陈兄可还认得我吗”
只见这人身材中等,面容清矍,令人观之忘俗,陈铎不由笑道:“断雁,流云断雁,轻功、暗器江湖双绝,陈铎焉能不识。”
陈铎说罢,左右一起走出两个人来,一个长身黄面腰悬银钩,一个巨身粗臂手持双盾一起走上前来,齐声道:“陈铎,好久不见。”
陈铎见那悬钩之人,一双剑眉,英气勃勃不怒自威,那持盾的,一双三角黄金修罗盾,边沿锋锐,犹如一个奇扁的巨锥,双手分持时,又如一双奇厚无匹的铁翼,大是一双可攻可守的非常利器,不由拱手笑道:“原来是一钩揽日月的残钩,和人称多杀鬼王的亡命十三”
西门菊眼见群雄汹涌,纷纷都要上前来相厮见,不由笑道:“日后相聚的日子尽多,何必急在一时,今日我们大破三军,独占地乳,天下人人仰望,若不痛饮一番,岂不辜负了这大好时光,空掷了你我一腔豪情。。”
人人自是轰然叫好,涵虚好像没见过这般场面似的,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大声嚷嚷道:“不喝千杯,人人都不许下席呐。”
涵影此时再也忍不住,转头肃容斥道:”涵虚“
陈铎却是走到涵影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果见他是黄冠道袍一毫不损,不由得低声笑道:“你小子是怎么逃出来的,忒也神通广大了吧。我发了那么多飞鸽传信,你却怎得一封也不回”
涵影道声惭愧,望一眼陈铎慢慢说道:“看你去的那般壮烈,不容小道士我不心惊胆战啊。”
说着叹口气,悠悠说道:“虽说这是游戏,死则死矣,循环无穷,可我却再不能前进一步,脑海中满是你被巨石砸的四分五裂的情景,终于,还是慢慢退了出去。唉。”
说着,又是摇头一叹。
陈铎看他神情抑郁,颇有心结,忙笑道:“区区小事又何必挂怀,人谁不怕死,人谁不喜生再者,若不是你兄弟二人来的及时,我陈铎可要多死一回了。”
涵影摆摆手道:“这不过是凑巧而已,与其说我兄弟救你,倒不如说你陈铎自己运道好。”说着依旧转过头去,一边走一边望着天上明月缓缓说道:“我在这不死的游戏中尚且贪生怕死,畏首畏尾,可见在现实中更是好的有限,唉,亏我自诩多年,临事之时竟然这般的不堪。”
陈铎见他又絮絮牵缠这事,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佩,暗道此人平日定然克己甚严,期许甚高,以至于行止略有亏损,便自惭自愧于此。不论他是真道学也罢,假道学也罢,有此闷闷知耻之心,便是真有近道之心,便是大大可交之人。
且说,陈铎见涵影无心说话,便也默默无言,望着月色慢慢相随,心中却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想要问问她可好,为什么没有来,现在又在何处
却见西门菊正自低头悄声吩咐什么事情,也只好暂时闷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