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景象竟俨然如瘾君子见着了大毒枭。
那被扯住的正是柳随风,乱战之中,从灰蒙蒙的黄尘中忽然窜出一个人把自己袖子扯了住。
柳随风大惊之下,随手还掌拒敌,掌风破开灰尘时才看清楚了对面的脸孔,急忙啊的一声,硬生生撤回招式,不想使力不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柳随风虽忙不乱,手上铁盾滴溜溜一旋,如飞轮一般舞成一团烂银,嗵嗵,尽数挡下漫天羽箭,这才从容站了起来,问道:“陈兄何事”
陈铎眼珠滴溜一转,呵呵笑道:“现下情势如何可还撑得住吗”
柳随风是个老实人,见陈铎相问,便一五一十的回道:“十八架云霄雷电车虽然已经被毁掉了四辆,可我方的吼天神蛙也损坏了两个,而且”
“而且什么”
“山下诸路人马似乎已经达成一致,峨嵋派主攻正面,吸引我方重武力,鬼天哭和其他诸派联军分攻东南两面,诸派联军号令不齐,各自为政还好对付,只是南面的鬼天哭却。”
陈铎看柳随风神情黯淡,知道情况大大的不妙,一把扯住欲要离开的柳随风,笑道:“柳兄勿忧,陈铎我倒是想出了一个良策,足解今日之厄。”
“当真”柳随风霎时间满面含光,但片刻却又黯淡了下来,喃喃说道:“不成的,鬼天哭有五千精锐,诸派联军更是将近万余,一人之力便是再强,也究竟有穷尽之时啊。”
陈铎嘻嘻一笑,摇手道:“你莫管,一时三刻后看我成效便可,只是我须得向你借几样东西。”
柳随风虽然不信陈铎凭一己之力便能扭转乾坤,但却半点也不犹豫的说道:“你说,但教我柳随风有的,莫敢不从。”
“好”陈铎一拍柳随风肩膀,却觉得自己肩膀上又是一阵酸痛,似乎扭着筋肉一般,暗暗咒骂一声,笑道:“你身上可有恢复体质的丹药没有。”
柳随风一愣,低声说道:“此物却是极为罕见。”说着便皱起了眉头。陈铎一腔热血看着此时情景真如当头被浇下一盆冷水似的,正灰心丧气时,却听柳随风道声:“你稍等。”
便见一道绿影顶着盾牌如飞而去,只片刻便隐身于茫茫尘埃之中,陈铎一颗冷却的心此时却又患得患失起来。
正想着,南面人马纷纷涌动,一面蓝底燕尾旗团团飘转之下,冲出一波人马来。
陈铎定神看去,那擎旗的自己居然认识,正是自己初下山时碰着的鬼天哭五方使者之一东方使者木修罗。
只见,此人被七八十人簇拥而来,一手持刀,一手执旗,大声叫道:“杀陈铎者立即升为本帮长老,另赏白银五十万两,弟兄们,并肩向前啊。”
陈铎此时被体质为零所限,肩膀上扛着大盾寸步难移,有心想要避避风头,怎想只能徒呼奈何而已,既然移不开,只好缩肩低头尽量保持十二万分的低调。
怎想陈铎好死不死的,偏偏正蹲在小山中央,欲不引人瞩目而难得。
那木修罗一攻上山,便见着小山当间蹲着一个怪人,见自己七八十人涌了过来竟是理也不理、动也不动,且身周没有一个人随从相助,心想定是敌方高手公然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