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斩钉截铁,一股庞大的自信油然而生。见面甚至多过西门菊的柳随风也一时间呆住了,全然不知道西门何以来的如此自信。
大阵中,陈铎猛然抬起头,自笑道:“以我陈铎为诱饵吗上了这贼天筹的大当了,不过他若是想这般就把西门引过来,却是太小觑西门了。”
凝翠儿兴奋的神色还没有平复,胸脯一起一伏,急急问道:“西门菊,他,他不会来吗”陈铎摇头一笑,指着远处那面迎风招展的紫色大旗道:“何止是西门菊,峨眉的谢君无悔又何尝动过。”
说着用手一指四下,笑道:“你看看,真正引来的是些什么人物。”
果然,四百余纵横一方的悍匪却和一群初出茅庐的小子苦苦争持,挥刀踢腿时,分外加着小心,生怕一下给打没了,这场好戏做不下去。
天筹左窜右跳,满脸滚着汗嘶声大喊着魔舍利、造化神丹如何如何。犹如卖大力丸耍把式的,吆喝来了人场却叫不动钱场。
满腔的无奈和一脸的焦躁几乎快要把这个男人的风度彻底的剥削个干净
四周密布聚集的人马虽多,却只是不动脚。笑话,没见到实在的,谁肯拿自己一身修为开玩笑,那可是着汗珠子摔八瓣儿挣下的
凝翠儿看着周围围而不攻的人马,望着不远处不动如山静静观看的西门菊和谢君无悔,滚热的血终于冷了下来,蹙着眉头痴痴地出神,片刻,忽然神情一动,昔时的风采瞬间振作。凝翠儿向陈铎望了一眼,毅然的把手伸入了怀中。
只是,一个粗壮的手臂及时的握住了她,陈铎轻笑道:“这事情,该由我们男人来。”
凝翠儿被那温厚的手掌握着,脸上淡淡的羞意一闪而过,现出难以掩饰的欢喜来,柔声道:“你不是刚刚还说上了当吗”
陈铎望着那娇兰雅菊般的容颜,心中涟漪层层荡开,满是酥骨般的柔情蜜意,但转瞬间便被冲天的男儿豪气所取代,哈哈大笑道:“上当怕什么,谁又没有上过当,大不了把这当给挽回来就是了。”
凝翠儿温柔的笑着,舒服的细细体会着身边男人的英伟豪气,却又忍不住将他一军:“可不要吹牛啊,咱们现在身陷重围之内,性命还怕保不得,焉敢大言不惭欺诳我小女子。”
陈铎不去理凝翠儿撒娇似的挑衅,却回头看着焦虑攻心的天筹,他此时心中已有定计,忧虑大解,神清气朗之下悠闲的看着天筹卖力不讨好的表演。忽然一揽凝翠儿芊腰,低声道:“走,咱们为天筹先生出谋划策去。”
金光一动,四下里立时一阵骚乱,远处杂乱的人马惊呼着,瞪大了眼睛,更是一毫也不肯放松那金光。陈铎、凝翠儿裹在金光中慢慢踱向天筹,不等他们开口,天筹身形一闪,已经先一步钻了进来。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陈铎微微一笑,忽然冷下了面孔,厉声道:“如你这般耍猴似的做饵,西门菊除非脑袋坏掉,岂肯动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