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筹却呀的一声惊呼,他心中本来已经算定,这两人多半就是体质为零的陈铎和凝翠儿,只是面前这男子和自己预想中的人完全两样,横眉怒目一脸凶相哪里是画像中所绘的陈铎。至于那女子,浓妆艳抹,一股妖艳之态也与先前的印象全然不符。女子妆前妆后本来差异便大,凝翠儿更是不惜血本,把画画的染料乱涂一气,陈铎一见下尚且悚然,更何况是天筹
“二位是”天筹茫然道。
凝翠儿一双美目流转,含情脉脉的上下瞄着天筹,格格笑道:“先生风iu倜傥,目光如炬,不是把我们夫妻看作什么压日彻金轮了吗妾身在这里谢过先生赐名了。”说着盈盈一福。
陈铎忽见身边清丽脱俗的凝翠儿骤然间变作一个烟视媚行的妖媚少妇,心中虽然惊涛骇浪,眼中却不敢显露出半点惊奇来,嘴角始终还挂着一丝邪邪的微笑,似乎对自己“妻子”的这种行为甚是激赏。
天筹老厚的面皮不由得一窘,只是纸扇轻摇,笑道:“在下拙陋,敢问二位贤伉俪大名。”
陈铎并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忽的手起一掌,只听轰然一声响,天筹脚下半寸处土崩石溅,荡起半天灰尘。陈铎已将近六转的功力骤发一掌,果然唬的天筹尽去小觑之色。只是一掌拍出后,筋酥骨麻,微微一动便觉一阵钻心的酸痛,短时间内,怕是再难拍出第二掌了。
凝翠儿知道陈铎正自忍痛,格格一声娇笑道:“鄙夫妻僻居东荒,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求天筹先生屈尊前来,乃是谋一大事。”
“哦,不知是何事”
“自然是为了魔舍利和造化神丹。”
此言方罢,天筹双眼顿时一亮,纸扇收拢,紧紧地看着面前两个怪人。情势已是一触即发,却忽听凝翠儿一声格格娇笑,素手轻拢发丝,眼横秋水的妩然笑道:“想来先生多半怀疑我夫妻二人便是陈铎和凝翠儿吧。”
天筹面上讶然神色一闪即逝,不置可否的淡淡笑道:“在下一向愚鲁,常常见识不明,还请夫人解疑。”天筹此时肚中几回盘算,虽然把握极大,却仍旧不敢肯定面前二人就是陈铎、凝翠儿,一来此二人面貌和印象中大相径庭,二来,所谓的体质为零虽然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自己却是半点不知道这所谓的体质为零究竟是何样一种效果。刚才陈铎那一掌,着实不弱,若真的打在自己身上,便是能保住性命也怕极惨。
天筹心中且疑且忌,是以手中纸扇虽有机关,离开陈铎二人又不过一尺,却始终不敢使出那最后一手。
不管天筹如何寻思,凝翠儿却悠悠道:“我们是不是凝翠儿和陈铎,这重要吗”这一声落地,不啻惊雷,远处人马奔腾,万众呼号的声音也似乎远不及凝翠儿这柔柔一声。
不待天筹反应,凝翠儿又道:“我们若是陈铎二人,以我们刚才展现的速度,相信阁下武功再高两倍也是挡拦不住的。”
“那”天筹想要说话,却一下被凝翠儿堵住,娇笑道:“我夫妻二人之所以在这里等你,却是为了一桩买卖。”
“买卖”此时,远处的人马呼喊声愈来愈近,那划破天际的凄厉羽箭声,如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