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巨公仍旧一副笑脸,虽然是一副恐怖的笑脸,静静地蹲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丁雀,忽然笑道:“你这是第几次把外人引入蛊国了,你可还记得前次我大哥发给你的禁令吗”
丁雀分明是在颤抖,一个nc何以会如此的害怕另一个nc,和以前的漠不关心相比,陈铎此时真的是大感兴趣了。丁雀脸色发白,几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半晌,那柄银晃晃的弯刀居然当啷一声落地,但她此时胸膛起伏,心情激荡下,竟似未觉一般。
蛤巨公长叹一声,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做的一切我都以上报,我不杀你,自有人找你,你,去吧。”说着挪动硕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山路上让开一条路来。
原本因为蛤巨公雄伟身躯遮挡的阳光一下子灿烂了许多。可丁雀身上分明依旧一片灰暗,失魂落魄般的在呼啸的山风中不知所措。
陈铎此时却被好奇的火焰炙烤着,心中如有蚁行,不停地默默埋怨道:“什么嘛,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几句话,你到底把前因后果交代一下啊。”
陈铎热切的盼望着前面两个古怪的人能够打破僵局,好叫自己一窥玄机。可是,自始至终唯有一片压抑的沉重而已。
甚至,当丁雀失魂落魄的从蛤巨公身边走过时,也不见双发有任何动作或言语。
陈铎幻想着蛤巨公暴起出手,一把将那贼婆娘推下山崖去的幻梦彻底的破灭在无限的期望中。
直到那凄凉飘摇的粉色衣裳消失在山道上,再不见一点幽香,那个蛤巨公依旧如死人般动也不动。
随着贼婆娘的彻底不见,陈铎的心情也终于沉到了谷底。如此跌宕起伏的经过却最终如此收场,陈铎为这反差而大生愤愤难平之感。好歹也要有些鲜血以壮行色吧。
一切都结束了吗陈铎无力的想着。
可是那个好像已经清理了门户的蛤巨公却依旧赖在那里没有走,不但不走,反而一步步走了过来,咚咚,每一步都似乎敲鼓一般,余音重重的踩在陈铎的胸膛上,虚弱的体质让陈铎随着地上微微的震颤而起落着,再难把持。
用这种方式来继续地下蛊国的战争吗陈铎讨厌这种猫戏老鼠似的玩弄,虽然体质已经弱到极点,虽然像老头一般举步维艰,可是仍旧狂催内力,想要死死把自己稳定于地上。
蛤巨公在陈铎三尺远停下了脚步,哈哈笑着,大声道:“还是这么好斗,还是这么任性,以你现在这样的体质,筋络脏腑根本无法承受内力的宣泄啊,在这样不计后果的肆意妄为下,你全身都会瘫痪的。”
蛤巨公像是长辈在教训自己晚辈,虽然严厉却也透着丝丝的关切。即是剑拔弩张下,陈铎依旧感到对方并没有多少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