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青生不看蛛邪叟,双眼却紧紧盯着陈铎,沉声问道:“阁下居然能够自解我蛊国独门神药,佩服,佩服。”
陈铎摇头笑笑,道:“佩服是不必的,小子不凭己力全靠物助,对贵国毒药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哦”蛇青生尚自疑惑,后面的蛤巨公却是恍然大悟:“这小子身携造化神丹,消毒之功像想是根源于此。”
“正是,”陈铎丝毫不加隐瞒,大声道,“前辈果然见微知著洞察秋毫,晚辈才真的该说声佩服。”
唉,无常子一声长叹,慢慢踱了出来,轻声道:“公子磊落豪迈,我蛊国上下本不想再与之为敌,只是”
陈铎双手一揖,大声道:“在下伤了贵国圣物,自然是百死莫赎其罪,是杀是剐,一战而已。只是,这位姑娘。”陈铎说着一顿,柔声道:“她全因我连累才如此,诸位可否”
陈铎话尚未出口,便听得背后一声娇喝:“不,陈铎你就是这般洞察本姑娘心思的,你就是这样做我知己的,你,你枉费我一片”
说着,晶莹的泪珠已顺着雪样的脸颊上滚落了下来,连成一线,划碎了如花的娇颜。
陈铎一怔,更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见翠影翩跹,早又杀了出去,但见秋水凝晖舞,哪知佳人泪沾襟,矫夭盘旋玉龙飞,红颜慷慨更摧敌。
武当剑法一旦展开,绵绵若不存,似月华似细雨,铺展飘摇刚柔并济。但见团团转转,一圈一圈。
青光烁烁吞吐不定,竟全然将蛛邪叟罩在其中。
红袍大汉一双肉掌翻飞,在那剑影中或拍或推或抓或抹,身形进退转折间,只将一路掌法使的虎虎生风,起落间如雷开电破。
凝翠儿翠衫招展,剑法缠ian,一路一路使开竟然不能逼退蛛邪叟半步,反而被他掌风迫住,连呼吸也不得畅快。
此时那蛛邪叟得意的蛛网还没有使了出来。
凝翠儿久攻不下,渐渐焦躁,忽的娇喝一声:“前辈得罪啦。”
只听一声滚雷似的沉沉巨响从那樱唇发出,恍若千军万马,声势愈奔愈壮,眨眼间,几乎如要推山倒河一般。
正是当日救下陈铎的那一喝。当头棒喝,天下觳觫
天地之间,再无余响,唯有天公雷罚当日凝翠儿一喝之下,能将那粉衣贼婆震的吐血。今日距得更近,喝声更巨
只见蛛邪叟发须飘扬,踉踉跄跄连退数步,一张口,已是一道血箭喷出。蝎行客急忙一把扶住,悲声道:“三哥”
蛛邪叟直挺着身躯,呆呆的静了半晌,才摇了摇手,惨笑道:“我没事。”
说着强撑起身子对凝翠儿一拱手,笑道:“多谢女娃娃手下留情,你若是把那剩下的两成力道也一起使出,咳咳,老头子我是必死无疑,绝无幸理。”
凝翠儿此时亦是脸如金箔,摇摇欲倒,陈铎忙一把从后扶住,急道:“翠儿”
凝翠儿听着呼声,星眸微微张开,浅笑含羞轻轻摇下头,示意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