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翠儿见他答应的痛快,颔首浅笑愈发动人,娇声道:“你全身铠甲,没有百斤也有十斤,更兼左钩右剪,人家却如何下手啊。”
蝎行客听的不耐,一双兵器又是一声互击,叫道:我自小至大,从练功伊始便甲不离身,你若是要”
“五弟,休与他废话。”蛤巨公忽道。
正在此时,一阵劲风,挟万点金光横扫而来。蝎行客慌忙中后退一步,右手咔嚓一声,黑沉沉的大剪刀骤然张开,犹如恶龙一般,轻轻一探,已将凝翠儿巨杵夹住。左手一挥,白晃晃的银钩便即扫来。
眼看狠戾无双的一钩卷来,凝翠儿却全然不动,不但不动,连黄金杵也撒手抛开。
“啊”蝎行客一声闷哼,硬生生的撤回兵器,顾不上胸口胀痛,只问道:“你怎的不还手”
凝翠儿不说话,却以指刮脸羞他:“羞、羞,羞,男子汉大丈夫说的是让我十招,谁知一招不让便下杀手,和你这等无信之人何必交手,反脏了姑娘我的手。”
“我,我,”蝎行客一脸红胀,本想说是你偷袭在先,我才,可想想终归是自己失信,大口张了几张,却是一个字儿吐不出来。
“五弟,让我来。”红袍大汉一声吼叫,从怀中拽出一条亮闪闪的网子来。
“不”蝎行客忽然一声大叫,高声对凝翠儿道:“好,是我失信,来吧,我让你二十招,若再有失信,这颗头颅便输给你了”
“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真英雄”凝翠儿一声喝彩,也不去拾那地上的黄金杵,蹂身一跃,万道青光便凭空卷来。这一下,又和偷袭无异,更兼手中青竹棒,使得是妙绝天下的打狗棒法。不要说不出手,就是蝎行客两般兵器倾力使出也怕难接骤然攻出的天下第一棒法。
蝎行客一身百十斤重的铠甲,再加上手中的两般兵器都不轻松,本是以力取胜,稳扎稳打的主,如今却要在那重重棒影中左躲右闪,前趋后避,避其长而扬其短,不到片刻,脸上已是一层细汗。
凝翠儿打狗棒法使开便是一浪接一浪,重重叠叠,连环不绝,哪有丝毫空隙。
外面红袍大汉叫道:“小丫头,你这是第几招了”凝翠儿偷偷一笑,这些人虽然怪模怪样,声势吓人,却也是老实人。他自己不数招式,倒来问我。
凝翠儿嘴中不言,手中棒法却使得更急。手肘一缩,绿棒斜刺儿直挑蝎行客下颌,蝎行客急忙歪头避让,那绿竹棒却是一转,反兜到他背后。
蝎行客急忙回身时,脚下早吃了重重一棒。
一个立脚不住,踉跄摔出,若不是巨剪长大,撑住了,便非得摔个嘴吭泥不可。
凝翠儿嘻嘻一笑,收棒立定,笑道:“第一招完”
这一声,直气的蛛邪叟无名之火陡起三丈,好嘛,我兄弟一招便输在你手,我蛊国五大柱石竟然不是你一合之敌岂非我蛊国在你魔门眼中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