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钻云鹤急道,“风行兄可是看出了什么破绽来了”
逆风行冷冷一笑道:“这么明显的破绽,难道云鹤兄竟然没有看出来。”钻云鹤但笑不语,知道:“愿闻风兄高见。”
逆风行看看钻云鹤,笑道:“这个什么朝天洞主既然想要广招弟子,为何不通告武林,岂不又省事又方便。让咱们两个去宣传,能告的几个人知道”说罢哈哈一笑,拍着钻云鹤肩膀道:“云鹤兄以为如何。”
钻云鹤面上一僵,随即拱手笑道:“高见,高见。”
逆风行摆摆手道:“云鹤兄肯定早已看破,只不过不说而已,兄弟还有点事情,这就告辞了。”说着一拱手,转身匆匆走了。
看得终于消失在月色中的一裳青衣,支离树影下,钻云鹤忽然嘿嘿一阵冷笑:“江湖上不知道有谁能够飞身直上五丈余高的绝壁却有闲心在这里作耍。”说着摇头低声哈哈一笑。也转身走了,浓浓夜色犹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解家刀盾最多费得十几两银子,倘若这次机会失去哈哈蠢货”
却说陈铎一经入定,胸中这番滋味绝殊往常。只觉丹田气海中一股温润气流缓缓盘旋,随陈铎脉息所动周行全身,俄而如怀抱冬日暖惬脏腑,俄而似炎夏畅饮冰茶通体凉爽。
平日里陈铎打坐只觉一味枯燥,只是不停的将体内一团气流旋来转去,搬运不已,用不了半个时辰早已不耐烦了。哪里想到今日却是食髓知味欲罢而不能。只一味调息运气,似醒非醒出神忘神间,不停的把体内那股气流往来运转。
夜沉醉其间,飘飘怡然乎竟不知今夕是何夕,待得一坐而起,口中吐气,半作浅青半作淡红,泾渭分明蔚为奇观。陈铎咦的一声,四肢舒展间,只听骨骼脆响,体内似爆豆一般,由远及近渐响渐大,连响一十二声,最后一声竟如雷鸣一般,轰然在体内炸响。只把陈铎惊得大吓一跳。
凝神静待良久,并无异常。陈铎暗暗提气一试亦无反常,遂壮着胆子奋力向上一跃,身下却如云雾相托一般,轻飘飘扶摇直上,三丈高低一蹴而就。陈铎啊的一声惊叫,整个脑袋已探出洞口,可还不等陈铎细细领略一番,却又落了下去。
陈铎轻轻落到地上,仰头看看那洞顶,好似那轮明月也并不甚高。大喜之下又奋力向上一纵,右手五指伸开竟似要抓月。可惜那手连洞顶也没摸着,已再无余力,无可奈何的落得下来。
陈铎哪里肯甘心,奋力又向上跳了几次,莫想摸着洞顶分毫。陈铎挠头苦思良久,不得其解,正怏怏间只听耳边一声提示,不由一楞,惊道:“居然已经这个时候了”连忙在手腕铜环上一点,取出罗盘,轻轻一拧,嘀嘀三声已经下线去了。
摘下接驳器,犹自不相信的看一下表,见那时针果然正滴滴答答向四点走去。
陈铎哀叹一声,习惯性的往床上一扑,蒙着头只想赶紧补个觉,却哪里能睡的着。只觉全身精力充沛,头脑清明,好像刚刚作了全身按摩似的,只想到那旷野无人处,风吹草低,尽情跑个痛快才好。
陈铎翻来覆去躺了半天,却是越躺精神,索性不去睡了。
只把小小蜗居收拾个底朝天,洗澡、吃饭样样做罢才刚刚到上班的时间。车也不坐了,慢慢走过去时间刚好。清晨的悠闲散步陈铎可是羡慕很久了。缓步当车,清风为轿自然别有一番风味。一路上溜溜达达的看着街心花园里打拳、唱歌的老头老太太,看着那一丛丛未蒙半点尘灰的鲜红翠绿,心情焉能不像早晨的天空那样万里清明。
只见一株老橡树下,一个松姿鹤形的老头正把一柄古剑舞的飒飒生风。动静之处竟如龙腾虎跃,马飚鹤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