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照中天的时候终究会来,那是一个孤零零的中天,全靠自己擎起的中天,离开大地好远好远,一切似乎都模糊如梦。
“陈铎,陈铎,你想什么呢”
陈铎一惊,原来是玉瑶在推他,忙笑笑道:“没事,想我们变成老头、老太时是什么样子的。”
玉瑶轻轻一笑,道:“管他呢,且顾眼下吧。那个,真的没事”说着把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向陈铎,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陈铎不由哑然而笑长叹一声道:“瑶瑶啊,不就是个电话号码吗你告诉他我住哪里啦”
玉瑶连忙摇头。
“你告诉他我在哪个城市啦”
玉瑶还是摇头。
“那你告诉他我什么啦”
“我就说我认识你,可以联系到你,别的,我真的什么也”
陈铎哈哈笑道:“瑶瑶,我相信你,不要再说啦。董寒松就算找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买卖而已啊。”
“真的可,可我看他,光找你就悬赏50万啊。”
“真的,”陈铎重重点头道,“罢了。只不过他是董三少,我是陈铎罢了。”
玉瑶终于笑了,白皙的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悠悠的将陈铎摆渡到那过往种种明媚的回忆中,什么五十万,什么董家三少,统统从我脑海里走开,快
此时我陈铎舒展的心胸里容不下半点蝇营狗苟,不想留下一丝龌龊。
只想对着月望着人将此时的心境化作永恒,如夜幕般无声无息绵延永存。
陈铎也在笑,望着陈铎,玉瑶终于捂着嘴格格的笑起来,直笑的弯下了腰。有多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旁若无人的大笑,不愿去想,只驻今朝。
就这样,两人笑笑走走停停,往昔的一切,即使在微不足道此时却宛如明珠,被一声声欢笑串作一串。
一句突如其来的梦话,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一声军训时哀哀的哭声都成了不尽的话题,似乎没一个字眼,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如醇酒一般,不觉令人沉迷陶醉。
一条长街像是走不完似的,一直走到一路华灯,宽阔的马路上只有偶然一闪而过的汽车,寂寥的简直像是旷野。
“几点啦”玉瑶忽然问道。
“啊”陈铎犹自沉醉。直到宫玉瑶问第二遍,陈铎才如梦方醒似的拿出手机看看,却不由惊叫一声:“快凌晨啦。”
“啊。”玉瑶也是惊叫一声,忙忙的四下看看道:“糟啦,糟啦,明天还得早起啊。”
看着玉瑶急匆匆的跑上马路拦车,陈铎也着急起来,忙到另一边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