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旁边的断雁大笑一声,也倒碗酒,端了起来大声道:“话不在多,尽在此酒”
说着,也是一饮而尽。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都要倒酒,后面的司徒酒笑骂道:“贵客还未入席,春风酿就全被你们喝干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后面地鼠一把拉过陈铎,将之按在首席,笑道:“若是酒千斤万斤也有,只是这痛快难买我们在江湖厮混为得什么,还不是为了胸中这口气吐的痛快”
“说的好”西门菊大声道:“天下多少事都是无奈来无奈去,在江湖中若还是委委屈屈勾心斗角闷着一口气只管贪利怕祸,不把真情真性拿出来,不如趁早离开的好。”
“说的好”陈铎只听得血气翻涌,再不忍耐再无拘束,一拍桌案,倒满一碗酒高高举起,大声道:“为了这句话,陈铎敬你一杯”
说罢,也不等西门菊说话,也学着残勾、断雁一饮而尽,没想到酒一如喉咙便觉火热,岔了气,一声咳嗽又吐出半碗来。
背后地鼠忙为陈铎拍着背说道:“陈少侠你上当啦。断雁、残勾是我们天下盟里出了命的酒桶,除了西门大哥敢跟他们较量外,再没有人理他俩。”
说笑中,众人安座。陈铎只把心放在肚里,将那神丹一下抛到九霄云外,酒来不挡觥筹交错,菜来必夹大嚼大咽。一时满座尽欢人人带醉。
不知道多时,陈铎昏昏然转头时,只见窗外已褪尽一天繁星,远处青山悠悠,一轮红日蓬勃而出。
陈铎迷迷糊糊觉得有事,歪歪斜斜的转过身来说道:“西门大哥,我得走了,好像有事儿。”
西门菊晃晃脑袋,一双眼睛似开似闭,晃晃悠悠的扶着桌子站起来说道:“不瞒,不瞒陈铎你啊,我西门菊堂堂大丈夫,大丈夫啊这,几次三番载到个女子手中,虽然,虽然兄弟们不说,但,但我怎能不闷今天总算借着陈铎你的手小报一仇,我,我心中痛快啊。哈哈哈。”
陈铎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摆摆手道:“我,我是真要走啦,你们慢聊。”说着晕晕乎乎的往外走。
却听西门菊啪的一声一拍桌子,只将桌上杯盘震的叮当乱响,大叫道:“来,来人,给我把他,他拖回来”
“大哥,你这是”旁边,司徒酒醉眼惺忪的转过头来问道,手中还拿着一杯酒舍不得放下。
另一张桌子上却早跳出一个人来,一身黄衣,更不见半点醉态,满脸泛着光跑到陈铎身前一把执定陈铎道:“少侠慢走”说着回过头来又对西门菊道:“大哥,您有什么吩咐”
陈铎一肚子酒立时醒了八分,转过头来看着西门菊笑道:“不知西门大哥还有何指教”
西门菊踉踉跄跄走了过来摆摆手道:“还记得当日你我并肩一战吗”
“自然记得,那是陈铎出道来的第一战”
“好当日多少人,论智论力论义气不过陈兄弟一人也,我西门菊当时便交定了你这个朋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来,双手捧着送到陈铎面前来,大声道:“当我是兄弟,什么也不要说,拿着。”
陈铎当次盛情真意,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嘴连动却又说不出来,只望着西门菊一张通红的醉脸,自己浑身好似裹了一层热火,只暖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