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铎一马当先杀了出去,只片刻沉静,背后天下盟的众兄弟各个似出笼猛虎一般,呐喊杀出。
陈铎忙慢上一步等着众兄弟赶上,这才拼力杀开。
再回头时,那位柳随风公子居然又呆呆立在一边,一柄利剑搭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似的。靠,这什么人啊,这时候是你缅怀故人追思亡友的时候吗
陈铎喊得欢,冲的凶,肚子里却着实纳闷:明明两次发刀都没有射中谢君无悔要害,怎么忽然就死了。
陈铎一面同天下盟众兄弟往外杀,一面偷眼四下打量时,只见人潮涌动风雨欲来。
四面八方,此起彼伏都是阵阵喊杀声。
恰如风推水动,一忽儿天下盟冲杀急涌,一忽儿峨嵋派弟子反盖过来。
天下盟兄弟气势高涨,一浪一浪冲杀反击。
可那峨嵋派弟子虽然没了主心骨,居然还能各自依靠苦苦支撑,只当初一阵慌乱失措后,居然又渐渐的立稳了脚跟,渐成僵持之。
陈铎只看得摇头赞叹,暗暗咂舌这峨眉弟子不知道如何炼成如此能耐,虽败不乱可叹,可佩啊。
一边想着,手下却绝不放松丝毫,与众兄弟并立向前
此时人人向前,陈铎左右俱是同袍,喊杀相和,刀枪并举,又乘着刚才峨眉弟子慌乱时打破了他们阵脚,抢入核心左冲右突。
峨眉弟子几次想再布阵脚,重夺优势,奈何陈铎这班人杀的兴起,哪里人多疯虎一般便咆哮卷了过去,这些峨眉弟子刚刚成些阵势立即被杀的星流云散东奔西散。
再杀片刻,只见对面紫影晃开,杀出一彪瞠目呼号状若疯神的人来,陈铎哪里肯示弱,震天一声吼,把鲜血淋漓的枣木棍一挺,拽开大步就杀了过去。
刚刚走了两步,背后呼啦一下伸出七八只手来,硬是将陈铎横拖倒拽,口里七嘴八舌的说道:“慢来,慢来,大哥手下留情”
陈铎此时杀的头脑一片火热,那听得人劝,那耐得人拦,瞠目一声大吼:“杀敌正在此时谁敢拦我”说话间发起蛮力一挣,只听撕拉一声,一件青袍被扯的几乎两半,身边两个立足不定,噗通两声摔在尘埃。
正在此时,对面一群人已经杀到,当头一人明晃晃一把大刀半红半白。陈铎见了,更是气鼓荡血如沸,内力猛的一提,呼啦一声挣开人群,举棍便打
忽然人影一闪,一个满头灰汗破衣烂衫的人张开双手挡在陈铎面前。
看那人身上衣着血迹依稀眼熟,陈铎不由得手上缓了一缓,喝道:“你是”
正在此时对面那拨人马也已杀到,那人又忙忙转过身去,叫道:“青甲兄,慢来,慢来,是自己人。”
唤作青甲的那人早看着蹊跷,收起手中刀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地鼠。”眼睛却看着陈铎。
陈铎被地鼠一阻,又经夜风一吹,也觉出不对来,愣愣的转过头问道:“这怎么回事。”
旁人还未说话,地上早哎呦连声的爬起一人:“我说大哥啊,对面是自己人啊,咱们天下盟的。”
说着,转着肩膀又是哎呦几声。
这人咧着嘴呲着牙歪着脑袋哼哼的凄切,只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面那人听了地鼠的解释,哈哈一笑,走过来拱手一礼道:“在下青衣白甲,谢谢兄弟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