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暗暗叫苦,惨了惨了,这彭园画绝对是来报仇的。
“你都能在这,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了”彭园画莞尔一笑,“慕容笙,这可是东海府,当着王爷和二殿下的面,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要说浑话,免得脑袋搬家!我知你武功在问仙境界,却如何挡得住二殿下数十万大军的羽箭阵,更何况你现下受了重伤。”
慕容笙隐隐察觉到,当自己否认逃婚时,赵元臻和赵磐脸色明显变得严肃了,不如先前坦然,不禁暗想:“莫非他们希望我是叛逃者”
还有那彭园画,嘻嘻哈哈,面带笑意,也不像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
慕容笙横下心说:“不错,我竞选驸马并非是想娶公主,而是想从她口中探听一个人的下落。目的达到后,我当然选择出逃。事实就是如此,你们拿我回皇城领赏吧!”
果不其然,赵元臻和赵磐的脸上显出一丝欣喜之色。
“敢问慕容公子,你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赵磐问。
“十年前失散的一个故人,被公主带人抓走了,她叫雒阳。”
“雒阳我仿佛记得雒川有一女,叫作雒阳。你和雒川什么关系”赵元臻问。
“雒川他是谁啊,我不认识。十年前我和雒阳途中无意相识,因我之故牵连她被捉走,这才冒死入皇城寻她下落。”慕容笙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并不是为雒川报仇去的”赵元臻接着道:“雒川是前丞相,为大渊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后为奸人所迫,落得个悲惨结局。”
“王叔所言极是,雒丞相确是国之栋梁,可惜啊,不然有他在,慕容将军也不致困死西胜,我大渊更不会蒙羞!”赵磐叹道。
慕容笙暗想,如此看来,雒阳的父亲真有可能是雒川,如能探听到雒川的一些信息,回头告诉雒阳,不也挺好,如若有机会为雒川报仇,就更好了,于是问:“雒丞相到底是被谁所害,他是怎么死的”
“在大渊王朝有这等能耐的,除了奸臣四兄弟还有谁”赵磐冷笑一声。
“奸臣四兄弟我听过,这个坊间早有传闻,指的是满嘴吾皇万岁郭效忠,向来志比天高郭鸿图,常言情义无价郭奉义,表面爱民如子郭守仁。这四个狗东西,别逮我手里!”慕容笙愤恨道。
“慕容公子言辞慷慨,颇有当年龙城飞将的气势,我大渊王朝缺少的正是这样的人才!”赵元臻说。
“王爷过誉了!”慕容笙暗自欣喜,心想依目下的情形,这二人是决计不会难为自己了,心情这才坦然,“笙有一事不明,王爷和二殿下邀我至此却是为何,还请明示。”
“无他,仅对慕容公子钦佩而已!公子有伤在身,暂且在府上养着,有什么需要直言便是,不必拘束。”赵磐说。
慕容笙暗想,赵磐将他请来肯定有事,反正现在出去与其被一字正清派追杀,不如暂且待在这里安心养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此就叨扰了!”
“慕容公子,走吧,我扶您回房歇着!”彭园画笑道。
慕容笙向赵元臻和赵磐辞了行,跟着去了。
回到房中,彭园画让人取来了纱布和刀创药,亲手为慕容笙绑扎伤口。慕容笙再三推辞不过,只能欣然接受。
“彭姑娘,你不应该回北方狼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慕容笙问。
“你无情,我不能无义呀!”彭园画嘿嘿一笑,“我本来是走了,途中得知你逃婚的消息,才知你并非贪图富贵之人,是我错怪你了,这才追回来,想向你赔个不是。”
“不怪你,只因情况特殊,不便明言,我也有错。”慕容笙笑道。
“我一路打听追到了阳州,暗中发现一字正清派阳州分舵在秘密调集人马,一探听才知,他们是要对付你。我怕你斗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于是拜访了爹爹多年前的老朋友阳州牧臻王爷,请他出手相助。臻王爷当时已经得到了你逃婚之事,我又说你武功高强,驸马之争时力挫群雄,他也说你是个人才,要将你引荐给东海府总督二皇子赵磐,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彭园画道出了前因后果。
“真没想到是你救了我的命,先前真是对你不住。”慕容笙一脸歉疚,心中又犯了嘀咕,这彭园画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以后怕是要难以甩掉了,再碰到雒阳,这怎么解释的清。
“跟我还客气什么,好好养伤吧,看得出二皇子想重用你呢!”彭园画说。
赵磐作为大渊的皇子,竟然要重用一个皇室暗中追杀的人,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慕容笙也暂无心思去管这些事,心想反正眼下无处可去,不如先等等再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