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追问果然不是,外物,只不过不是更锣,而是给清朝末期,有冯家人在衙门里给县老爷鸣锣开道当差,现在当古董收藏。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东西做工明显不如更锣,显得有些粗糙,而且锈了,有些地方锈出拇指那么大的洞,品相不好,值不了几个钱。
但有总好过没有,乡里倒不是没有别的锣,可那些都是做丧事用的;乡下的喜丧规矩是,喜事吹唢呐,丧事鸣金锣;那些锣晦气,敲不得。
“今天晚上我们五个都别歇着了,这样吧,孟磊和曹楠继续敲更,我们三人暗中潜伏;万一有事,咱们得顶上去。”黄毛建议道。
我们自然没问题,于是看向冯大牛,等他的决定。
“好,可以。”冯大牛稍稍思考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我们各回各家做准备,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不管后面怎么样,显得把这第一个晚上熬过去。
晚上六点半,黄毛、胡来、冯大牛各自找位置潜伏去了,我和曹楠七点钟出门,准时敲更。
“咣!”
曹楠敲响了落更锣,声音比较大,有些杂而刺耳,顿了顿,“笃”的一声又敲响了竹梆,唱道:“一更天,天寒地冻,关门关窗!”
也不知道是不是强烈的心里暗示,我总感觉这更锣敲响后,和前些日子敲响时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说呢,曹家祖传的那面锣敲起来,让人感觉安宁祥和,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正应那句话,金锣一响金盆乡就是一片净土,可保家宅安宁。
这面锣则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声音大不说,听着还让人心烦意乱。
我紧握手中的桃木刀,把马灯提高,尽量让光照的远一点,随时准备拼命。
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今晚一定不祥。
走完一圈,没出现什么事,但时间尚早,才第一更,很正常。
之后九点是第二更,依然平静,只是乡里的狗已经不叫了,偌大的乡里死一般寂静,就好像鬼蜮一样,连风声都没有了。
第三更十一点开始,夜半子时。
“三更天,天寒地冻,保暖防寒!”铜锣、竹梆和人声在死寂的圩场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之后走了一段,曹楠又报了一次更,这一次声音更大了,就好像……是在密密室里,没有了回音。
我急忙停下,环境发生了变化,不对劲;曹楠也紧了紧手中的锣槌,凝神戒备。
就在这时,一阵无比阴风的风从后面吹来,冷的就好像是冬日里的霜刀,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