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确实,我也认为自己很危险,但跟我父亲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阿尔伯特牙关紧咬。
这时,维克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他道:“那些进步党人,其实是你杀的吧!”
阿尔伯特表情变得僵硬:“嗯……看来被你发现了?”
“之前在奴隶拍卖会上,你落下了一本册子,上边写的非常清楚,所以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些人?然后还嫁祸给维德?”
“谁是维德?”
“维德·特洛伊,就是明面上进步党人连环死亡案的凶手,官方也这么给他定了罪,但实际上,你我都清楚,维德只杀了一个人,其余的都是你下的手。”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但你说的没错。”
或许是觉得自己已经跑不掉了,阿尔伯特放声笑了起来,并且和盘托出:“告讣人的能力非常不错吧!只要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字,见过他们本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他们下地狱。”
确实非常诡异的无形之术,施展术式的条件与艾洛德的信使有点类似,都是要知道对方的名字与见过对方本人,但只论杀人的话,告讣人太难以被察觉了。
“我承认你确实厉害,所以为什么呢?杀死进步党人和你们戴维斯家族的死国大业有根本联系吗?假如你的父亲是为了与赛国政府对抗,那么进步党人不该是你们需要拉拢的对象吗?”
维克托提出疑问,很快就遭到了阿尔伯特的反驳。
“不!你完全不了解,因为你只看到了死国和我父亲,只知道戴维斯家族却忽略了很多藏在背后更加神秘且更加强大的势力!”
“好吧!好吧!”维克托不想跟他抬杠,只想在这家伙死前尽量挖出更多的秘密,“我听着呢,你说!”
阿尔伯特冷冷地说道:“你听说过……万物皆有裂隙吗?”
维克托身体微微一颤,马上反应道:“这不是你写在那册子最后的话吗?有什么寓意?”
阿尔伯特深深呼吸一口,目光逐渐变得深邃,仿佛在虚无中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到神往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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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献上我的伤口,献上我的新我从旧我分离的那一霎那,献上我的秘密,求得门扉的开启……”
“无论如何,适格之人必须天资独具,再无门锁,门户皆敞开,墙壁亦不再,所有的堡垒对我不再封锁,所有的国度我都出入无碍,不再有约束我的律法,不再有禁锢我的牢笼……”
他喃喃着念了一堆维克托听不懂的话,把维克托给整烦了,急忙打断道:“停停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话,然后就送你上西天!”
阿尔伯特停止“咏唱”,把目光重新下移,看向维克托。
“创口就是裂隙,就是破绽,万物具象化,概念化,都有破绽,我不对拉托蒙德效忠,不对戴维斯家族效忠,我所信奉的……是门阈创口会。”
门阈创口会?
这是维克托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追问:“这就是你背后真正的势力?”
阿尔伯特闭口不言。
维克托接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对你父亲效忠,对这个门阈创口会效忠,你背叛了你的父亲?他知道吗?”
阿尔伯特冷冷一笑:“你觉得,他是怎么认识米瑞亚·莉莉丝的呢?”
这话让维克托好一阵思索,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你背后的组织安排了米瑞亚和拉托蒙德的婚礼?!”
就在维克托思考的间隙,阿尔伯特偷偷且迅速地解开了自己右手的绷带。
只见他那被绷带缠住的手臂与木板间,夹着一页写了一半只空出了名字和日期的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