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调侃道。
侏儒继续咳嗽,没有回答。
维克托继续靠近,等到他快要走到掩体后时,突然!胃中传来一阵强烈的绞痛。
他感觉身体的力气被抽干了般,直接瘫倒在地上,全身都是冷汗。
“你没力气……没力气爬到我……我的面前来了……”维德也因为伤势过重而奄奄一息,他靠在掩体后侧着脸,平静地望向维克托。
“你……你做了什么……”维克托捂着肚子,浑身无力,强烈的饥饿感充斥着他。
维德艰难地笑了起来:“您还太年轻,我没办法评估你寿命的长短,但我却可以评估出你消化完上顿食物的时间,现在,你已经挨饿三天了……再不吃东西,你就得死在这里……”
评估专家……
维克托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他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维德现在的模样同样离死不远,但他却相当平静,甚至继续哼起了刚才的儿歌。
“一盒饼干一颗糖,你给我一枚,我给你一份……饼干少了一角,糖果……糖果香甜还在……奶奶给我的完好无损,我给奶奶的只有一半……”
他掏出那枚吊坠,打开翻盖,里面有一枚生锈的缝衣针。
维克托赫然发现,维德的眼中竟然含着泪光。
关上盖子,虚弱的维德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生来就存在缺陷的侏儒……该以怎样的方式生存在这个……充满歧视的残酷世界……”
“可惜你在母亲怀孕的期间还不会投骰子……”维克托讽刺他说,根本不想听这家伙临终的煽情遗言。
维德也没有在最后的关头跟他赌气,而是接着说道:“我失去了……失去了最美好的地方,那里存在着这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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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跟随陆军……最终捏住了……上尉的裤兜……”
“这就是,那个人对我施加的罪行。”
啥?
维克托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维德也没有解释,血液继续从他的嘴里吐出,他咯咯笑着,眼神看向半空中,仿佛那里有道命运的齿轮,在缓缓转动:“这就是命运之轮……哪怕你可以改变运气,也躲不过……躲不过真正的命运。”
“哪怕吃你的肉,我都要活下去……”维克托咬着牙反驳他,并朝维德那边拼命挪动。
终于,他伸手抓住了侏儒的胳膊。
侏儒瞥了他一眼,咧嘴笑了:“你……你抓住我了,作为承诺,我就告诉你……告诉你那两个秘密……”
“秘密……”维克托机械般的重复着。
维德接着说:“路径规则……其实是一种逆向仪式,而正确的用法是将……将两种被它所连接性相的密传,指向路径本身的司辰,这就是……就是无性相密传的由来……”
听到这话,维克托抓住他的手变得僵直。
维德接着说:“回忆一下吧……说不定你已经试过了……使用命运之轮转换蝶与梦……而你所使用的方法,是不是违背……违背一次所看到的命运?”
维克托顿时语塞,胃中的饥饿与身体上的虚弱更甚了。
“刻在那副黄金牌背后的规……规则,与命运之轮的正向释义……却是相反的,你难道就没有……没有怀疑过?如果按照顺应……顺应命运的做法,会发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