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刚过,慧眼侦探事务所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戴高乐披上外套过去开门,看到维克托正端正的站在外边。
“你怎么现在才来……哦天啊!快把你的家庭地址告诉给我吧,不然我总是在等你。”戴高乐让维克托进到房间,急匆匆的收拾桌面给接下来的谈话腾位置。
“我住的地方不固定,也许今天给你一份地址,明天就会变了。”维克托无奈耸了耸肩。
戴高乐手上动作一顿:“你没固定的地方住吗?”
“从亲戚家搬离后,我总是漂泊不定……”维克托随便扯了个理由,然后把话题拉入正轨,“我们来聊一聊正事吧,维德被抓住了吗?”
“没这么快,既然你来了,我给你说件有趣的事情。”戴高乐端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在矮桌前,尺寸正好,“今天上午我去了吕克·狄龙的死亡现场,你知道那个吗?上次说过的,进步党人。”
维克托当然知道,而且他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见他露出好奇的表情,戴高乐很满意地接着说:“歼察局将进步党人的案子跟迪里奥的案子联系在了一起,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我仔细研究过时间,维德如果要谋杀吕克·狄龙,那他就没时间同时杀害别的进步党,除非他有同伙。”
“显而易见……”维克托简单回复道,他其实也知道,维德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死这么多进步党人,除非使用无形之术……
“我不了解其他案子的情况,所以今天就去了吕克·狄龙的家,伪装成了园林工人,溜进了案发现场!”戴高乐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的行动说了出来。
跟维克托所料想的一样,他确实偷溜进过案发现场,在里面呆了一刻钟,没有被人发现。
而意外的是,他刚离开那栋房子就被歼察局的人给逮住了。
探员核查他的身份,被周围的园林护工举报,说不认识他,所以才暴露了出来。
“为什么歼察局的调查员没有当场逮捕你?”维克托扬了扬眉毛。
戴高乐自信地一笑,回答道:“首先,对方并不知道我进去过那个房间,因为我是在外边被他们发现的,而其次,他们在盘问我时,我骗他们说雇我的客户是进步党人,如果我被他们逮捕的话,进步党又有借口攻击政府了。”
歼察局是听命于白色王冠的,总统是自由党代表,戴高乐借用最近的时局动荡来为自己保身。
果不其然,歼察局的探员见事情没有闹大,就只把他赶了出去。
“好吧,废了这么大劲,你肯定有所收获吧?”维克托问。
戴高乐答:“没错!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那件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尸检过后的死因是什么吧?”
维克托回想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这我怎么会清楚。”
氰化物中毒这条信息是亨利透露给维克托的,按照“弗拉基米尔”的身份来说,不应该清楚,所以他假装不知情。
戴高乐双手一拍:“最早接手案子的是警署,尸体也早就鉴定过死因,说得太过专业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的是,吕克·狄龙是被人毒杀的。”
维克托皱了皱眉,面色不变的回问:“是那位被逮捕的嫌疑人(威尔)吗?”
戴高乐捏着下巴:“表面上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可有个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如果案发现场得到了保护,投毒的痕迹肯定会留下来。那毒药是口服下去的,在死者的口腔中检查到了,那么他到底是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吗?现场应该有这种东西,但我没有发现任何水杯或者餐具存在,难道被歼察局给收走了?”
歼察局如果收走了证物,那么维克托一定会知道,这种证据对于威尔来说相当不利。
然而事实却是,歼察局那边没有一点风声流出,负责调查的艾洛德也没有进展,如果不是他无能,那就是在歼察局介入前,东西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