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很穷,负担不起约瑟夫的治疗费用。马戏团也被拖累,无法正常经营下去。
最开始的那批伙伴大多数也都散了,后来鲁夫才叫回来了少部分人,组建成了现在的表演团。
他租了一间公寓,照顾时而疯狂时而萎靡的约瑟夫。
一开始,鲁夫并没有报什么坏心思,就是很正常的对亲人进行关心照料。
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特别是在约瑟夫进行最后一次占卜后,整个人比精神病院的疯子还要难以控制,鲁夫在一个月后差不多也受够了。
这时,他心里面的坏念头再度出现。
他想要成为先见者,获得约瑟夫的力量。
只要有这种力量,甚至不需要经营什么马戏团,鲁夫靠自己就能挣到大把大把的钱。
但问题就在这里,他是个小白,他什么都不懂。
也如他所招供的那样,鲁夫并没有动手直接害死约瑟夫。
约瑟夫后来入迷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躺在了家里。
他的入迷不是简单的睡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连呼吸都没有。
说到这里,鲁夫满眼都是恐惧。
“葬礼……对,我其实已经找好了教堂,选定了下葬的时间,并且准备向朋友们发出讣告。但就是那天晚上……该死!那天晚上,约瑟夫突然动了!”
入迷的后果来了,最初不是很强烈,约瑟夫死去的肉体异变很少,与维克托认知中的入迷有一点点差异。
他的身上只是出现了肉质重组粘合的现象,像是要融化的香皂。
鲁夫这个小白,他什么都不懂,他看到伯父像个活死人般在棺材里蠕动,以为这是密传即将离开死者的征兆!
于是,在对神秘能力的渴望下,鲁夫做出一个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决定!
他没有将约瑟夫下葬,而是把他运回了旧仓库的地窖里锁起来了,准备在剩下的日子中,慢慢研究如何获取对方身体内的密传。
维克托在解决约瑟夫后,检查过地窖里的东西,确实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书页与进行错误仪式后残留的痕迹。
当然,还能看到鲁夫“献祭”给约瑟夫的一些动物残肢,荒唐且可笑。
约瑟夫入迷后,就这么被鲁夫给“越”喂越离谱,直到后来,鲁夫发现他养出了一个怪物,这才被吓得把仓库的几道门都给锁死,再也没有去地窖里看一眼。
“呼……我已经……已经很久都没有打开过地窖的门了,直到现在……你们赢了,彻底的赢了,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杀死约瑟夫。”
“你有没有谋杀,我们会让更专业的人来评估你的供词。”亨利沉着脸,在审讯室外冷言道。
维克托捏着下巴,仔细琢磨鲁夫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眼睛一眯,忽然从其中找到了一处不合理的地方。
“你刚才说,约瑟夫与那对木匠夫妻是朋友?所以才没有向他们收费?”
“嗯……”鲁夫应了声,然后吐出一口血水。
维克托从桌子上站起身,走到鲁夫背后,好奇的询问:“木匠与马戏团老板是朋友?很奇怪,这两种职业不会有多少交集吧?不是通过第三位中间人介绍的吗?”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当初达利安说过,他们夫妻是被人介绍去找约瑟夫的。
中间人?
听维克托提醒,鲁夫的记忆在这里似乎出现了某种偏差。
他仔细回忆,抓着头发。
“有吗?我记得伯父与那对夫妻是朋友……不……不对,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我想起来了,可他是谁呢?”
“伯父的朋友我应该都认识……对方介绍过来的,但我想不起来他是谁……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是谁呢?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