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朝维克托抱怨。
他希望能坐在客厅里畅聊,至少有壁炉,那才是待客之道。
“我的敌人可比托马斯要可怕多了,所以除了歼察局里的少数人外,尽量不要让更多人知道我在哪儿。”维克托翘着二郎腿回应。
亨利不知道他已经被郊狼雕像给寄生了,看问题都浮于表面。
那玩意儿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连本人也不清楚,冒然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或许会让维克托成为防剿部的处理对象。
亨利叹了下:“算了,我从警局那边要来了一份调查鲁夫的记录,在当初约瑟夫死后,鲁夫被雷克顿警署叫去做过笔录,也有目击证人的供词在里面。”
亨利将一份牛皮纸文件袋送到茶几上,维克托抽出来简单翻了几下。
里面记载的内容很正常,大致是约瑟夫死时的状态,以及鲁夫是如何被排除嫌疑的。
从鲁夫的笔录里可以得知,约瑟夫在最后一次占卜后精神状况出了问题,马戏团无法正常运营下去,从那天起就已经停了。
接着,鲁夫单独租了一间屋子用来照顾约瑟夫,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后因马戏团的开支无法支撑下去,那些当初跟随约瑟夫的员工与伙伴纷纷出走离开,于是旧址就废弃了。
这之后突然有一天,约瑟夫暴死在了出租屋里,警察随后抵达现场并检查了尸体,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是很普通的自然死亡。
其余证人的证词,取自马戏团的员工以及住在那间仓库附近的人们,他们也证明约瑟夫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发了疯,是鲁夫将伯父弄去独自照顾的。
从约瑟夫遗留下的财物来判断,鲁夫没有理由因此谋杀对方,他的伯父不是什么大款,不值得为了继承这点东西谋财害命。
这些证人的证词里,维克托只发现了一处引起他好奇的地方。
“约瑟夫死后,鲁夫曾回去过那间旧仓库好几次,附近有居民目击到了,为什么?”
亨利瞧着维克托手指的地方,很不解的回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后来马戏团不是重启了吗?鲁夫肯定得回去收拾旧物,能用的还得继续用,你看……目击证词里说他架着马车拉着货呢……”
是吗?
维克托眉毛上扬,他目光紧缩,一字一句的分析这段供词。
“不……不对,你看,这位唐顿先生的供词里明确写着,他看到鲁夫先生载着货物驶入旧仓库,然后架着马车出来。”
亨利把脸凑过去瞧了眼,诧异地问:“是这样啊!有什么问题吗?”
“反了!”维克托提出漏洞所在,“不应该是架着马车进去,载着货物出来?”
听到这话,亨利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是为了重启新的马戏团在做准备,他不应该继续往旧址里运东西。”
维克托鼓了两下掌,亨利又继续发出疑问。
“我确实能感觉到这家伙满嘴的谎言,但他为什么要谋害约瑟夫?”
从警方的调查里可以发现,约瑟夫不是什么有钱人,远不如接手马戏团后的鲁夫会经营业务,如今的鲁夫比约瑟夫要富有得多。
亨利怀疑的是鲁夫的动机。
维克托若有所思,随后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你怎么还在像一个普通警察那样思考问题?”
亨利听后略有不爽地回怼:“哼~!你有想法就快点说,别总是调侃我。”
维克托指着约瑟夫这个名字,说道:“遗产可不一定只有金钱……”
亨利一开始还没有反应,但几秒钟的思考,已经能让他掌握到问题所在了。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