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否认,我一开始接触你带有目的性。谁最开始追人没有目的性?钱,财,貌,权,总得图一样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不过我最开始图的是你身上的药香,显得特别了一点而已。”
“不过真正让我产生情绪波动的还是你直播修文物的时候。你熬七天七夜,我当时就想,你就不怕自己猝死,还是你觉得就算你当时真的猝死了,也无所谓,对谁都没有影响。我就在想,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当一个人在意自己在另外一个人心里算什么的时候,又因为对方并不在意自己感受而感到烦躁的时候,你说这种感情叫什么?”
当然叫喜欢。
虽然时宴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滋生出来的,但她确实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
所以赌气,使手段,救人,照顾她的胃口,这些事情都做的自然而然。
宋景一直盯着时宴的眼睛,确定他没有说谎。
她早就发现时宴一开始靠近她是有目的,后来她发现时宴似乎很难入睡,面上看不出,但其实情绪很容易暴躁。
这都是长期失眠的后果,所以她给了一根药绳,以为此事到此打住。结果时宴不仅没打住,还变本加厉。
时宴低低一笑,“我说完了。你给了药绳,我每天带着,已经逐渐能不靠药物入眠,所以我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撒谎。现在到你了。”
“人类的感情存在最大的变数,而我不希望自己某天的行为会被这种变数影响。”宋景很冷静,面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受到时宴这一番剖白的影响,“我说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所以你其实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吗?”时宴挑眉。
宋景:“……”他到底是从那个字理解出这一层涵义的?
她表达的难道不是男人只会影响她出枪的速度,她不需要男人吗?
“跟我试一试,怎么样?”时宴低声诱惑,“如果哪一天你需要处理的事情涉及到了我,你可以不用顾及我,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像今天那样拿起枪对准我的眉心也没关系。”
宋景皱眉。
“景儿,你会允许别的男人这样在床上压着你吗?”
当然不可能!进她的房间都不可能!
时宴多人精啊,但凡宋景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就知道乘胜追击,“跟我试试?”
宋景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房门传来了咚咚的叩响声。
林开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也不知道他来多久,又听了多少。
“小景,那个,本来我不应该干涉你的私事。但你现在毕竟年龄还小,谈恋爱就算了,但千万要把握住度。如果……如果非得进一步,记得戴套。东西我放房门口了。”
话音落,门口就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听起来还有点凌乱。
时宴:“……”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管怎么说门外那个也是自己未来的岳丈,宰了不好。而且他都没硬,岳丈就来送套了,多体贴的岳丈,不能宰。
靠!
“滚下去!”宋景一动身把一脸郁闷的时宴推开,这次时宴没用劲儿,她推开的很容易。
宋景下床打开房门,林开诚估计是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门外的地板上放着两个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