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不说话,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于中全不可能真的放林羽回去。
她要的是时间。
“把她吊起来!”
手铐换绳子,宋景被像林羽一样倒吊在半空。
于中全接过保镖递来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时宴,于叔叔这里有一场好戏请你来看。”
时宴脱下身上染血的外套,正在往浴室走,问的并不走心,“什么好戏?”
“俄罗斯转轮转宋景,你觉得怎么样?”于中全的声音里带着恶意的阴沉,“感兴趣吗?”
时宴的脚步停下,眸色瞬间沉下去,本就清冷的神情变得森寒而冷酷,但说话的语气半分没变,“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
“你觉得有意思就行,淮山别墅九号楼,我等着你。”
“于叔叔亲自相邀,我肯定赏脸。于叔叔,一会儿见。”时宴随手把手里带血的外套扔到一边,转身往外走。
“宴哥,你这么快就洗完澡了?”向文星看到才去了浴室就出来的时宴愣了一下。
他们宴哥每次只要进了刑罚堂,就一定会沐浴换衣服,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戚商发现他们宴哥根本没有沐浴,身上的衣服都没换,问道:“宴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时宴大步往外走,“叫上人去淮山别墅九号楼。”
向文星和戚商对视一眼,紧跟着上去,“那是于家的地盘。宴哥,于家做了什么?”
“宋景在他们手上。”时宴抬眸,眼里漫上冰冷的血色,“于中全这是听说了我跟宋景的关系,打算把于娅的死算在宋景头上。我的人,他也敢碰!”
周围的气压陡然降到冰点,时宴全身都散发着杀气。
向文星和戚商背脊一凌,他们跟着宴哥这么久,这些年已经很难在宴哥身上看到这么强的杀气了。
于中全这次可真的是自己作死,碰到宴哥的逆鳞了。
“老戚,你带着人去于家把于老爷子和于中全的老婆绑了带去淮山别墅九号楼。”时宴垂眸,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嗜血又暴戾,“他在宋景身上用了多少手段,我就十倍用在他爹和他老婆身上。”
“是。”戚商低头应下,立刻招呼了人上车前往于家。
时宴坐上车,向文星开车,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森寒恐怖的低气压。
向文星挺直了背脊,一句话不敢多问多说,启动车子直接开到最大码赶往淮山别墅。
他们在帝都的基地跟淮山别墅一南一北,车子走绕城高速,向文星直接把车速开到一百八。
戚商带着人去于家倒是更快一点。
时宴坐在车后座垂着双眸,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但浑身都笼罩着杀气。
戚商的电话打过来,“宴哥,于家老爷子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只绑了于中全的老婆。好像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光顾了于家老宅。”
“先把人带过来。”
时宴挂断电话。
车子已经开上了淮山别墅的盘山公路,开进九号楼的分叉公路,最终停在别墅门口。
于中全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别墅的大门口,手边放着一把枪,看到时宴走进来,回头对他阴沉沉的冷笑一声,“时宴,你来的比我想象中的快。看来宋景对于你而言,果然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