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刚醒,精神不济,聊了几句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不过她这次只是普通的睡着,不再是昏迷。
三人出了房间,韩兴修轻轻虚掩上房门,“宋丫头,正卿,你们连夜从海城开车过来辛苦了,是不是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去给你们两煮碗面条。”
“老师,你跟小景说话,我去煮。”翟正卿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袖子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
韩兴修跟韩奶奶感情好,两人相濡以沫携手了走了一辈子,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韩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无法生育,两人没有孩子。
他们把翟正卿当做学生,也当做自己的儿子。翟正卿也一样,除了把他们看做老师和师娘外,也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另外的一对父母。
“宋丫头,过来坐。”韩兴修带着宋景到沙发坐下,“我听正卿说你去了海城的实验中学念高中?还习惯吗?”
“我在哪里上学都一样。”宋景在韩兴修这样的长辈面前刻意收敛了自己的乖戾。
“也是。以你的学习能力,自学高考都没有问题,在哪所学校确实没有太大的影响。来来来,我新写了一副字,画了一副画,你跟我一起到书房去看看。”
韩兴修献宝一样搬出自己的字画跟宋景探讨,翟正卿煮了三碗面条配上煎蛋,还顺带多弄了一个小炒素菜。
三人一起吃了面条,翟正卿把碗筷收拾好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老师,我跟小景得回海城了。小景明天还要上学,我明天一早也有个会,不能耽搁。”
“这都大半夜了。”韩兴修皱眉,“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宋丫头,放假了就来韩爷爷家里玩。韩爷爷还有好多字画想拿给你看。”
“好。”宋景点头应下。
翟正卿犹豫了一下,道:“老师,网上那些言论你别管,我会找人处理。”
“你别麻烦,不用处理。”韩兴修对网上那些言论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所谓的文人风骨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什么真正的标准。他们喜欢怎么说是他们的自由。”
翟正卿松了口气,老师能自己看的开当然是最好的事情,不过网上那些趁机抹黑老师的新闻和言论他还是要处理。
“老师,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和师娘。”
“韩奶奶的药吃完了我会再来给韩奶奶复诊。韩爷爷再见。”
“宋丫头,等等,我这里有一副你小时候画的画,一直想找机会给你。”韩兴修去书房拿出一副用丝带绑起来的画,“这还是你六岁那会儿画的,我擅自做主把副画以你的笔名jj去投了当年的青少年组书画比赛,当时还获得了一等奖,信封里是奖金。”
“谢谢韩爷爷。”
“谢什么,你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了。我实在是不想你书画方面的才能被埋没了。”
“不会。”宋景都不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画的哪一副画被韩爷爷拿去投了稿,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画上的少年穿着样式简洁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戴着有线耳机站在小河边,微风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清爽漂亮的容貌和有些清冷的神色。
本就漂亮到不像话的少年,在水墨之下更多了古韵,有种墨色的好看。
宋景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如星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
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