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枚凭空出现的子弹半空拦截了激射向时宴眉心的子弹。
时宴无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先生。”负责开枪的保镖询问。
霍承煊抬头,示意保镖退下。
他早就清楚这一枪不可能伤到时宴分毫,不过只是为了给时宴一个下马威而已。
为了逼他来见,居然吞吃他血薇的力量。目前为止,时宴真是第一人。
时宴走上露台,直接走到霍承煊的对面坐下。
霍承煊笑笑,翻过一个茶杯,倒了一杯七分满的茶推过去。
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而茶满七分又为最好,这算是霍承煊对时宴实力的一种认可。
“时爷要见我,叫人传个话就可以,何必大动干戈,平白让黑云捡了冥州那么大的一个便宜。”霍承煊把茶壶放回小火炉上。
“如果我只是让人传个话,霍先生能不远万里跑这一趟?”时宴眉目清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同兴,好茶。”
“时爷识货,不像景,让她喝茶,不口渴不喝。口渴了,再好的茶也都一口喝个干净。”霍承煊低低一笑,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有时候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宴的眸色沉了沉,“霍先生这是已经提前知道了点什么,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开始跟我炫耀了?”
“时爷知道我为什么回无境州霍家,给了你蚕食我血薇的机会吗?”
“愿闻其详。”时宴往后一靠,搭着手懒懒的问。
“因为只有霍家传家宝冰玉床才能保证换血的时候血液不凝固,也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时宴眯眼,“师父已经跟你说了?”
“是啊。”霍承煊拿出雪茄盒,“抽吗?”
“不抽。”
“所以你拿到霍家的掌权资格了吗?”
“还差一点,不知道时爷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呢?”
时宴没有马上回答,在揣度霍承煊话里的真假。
霍承煊也不急,语气缓慢道:“景在我身边待了五年,一开始我们也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当然没有你跟景那么亲密,所以单论这一点,就足够我要你的命。”
时宴勾起嘴角笑了一声,带着痞和得意。
“景这人面冷内热,但凡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就能回报十分。”
“这是太致命的缺点了。我们这样的人,想活命,是不能有这样的缺点的,否则被别人抓住了,稍一用心思,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不知道时爷对无境州的无极会有多少了解?”
“一点,不多。”时宴自然也关注无境州的消息,而在无境州,除了几大家族之外,势力最庞大的就是无极会,以及跟无极会是死对头的神宗。
“无境州的各方势力交织成网,共同排外,你并非无境州的人却能了解一些,说明你的能力确实不错。”霍承煊接着说:“景跟无极会也有牵扯,但她已经逐渐脱离无极会的控制,并且对无极会形成了威胁。”
“他们怎么可能由得她的势力不断变强壮大,自然是要除掉她的。”
“他们很清楚景的弱点,安排了一个人到景的身边,要么杀了景,要么借此人分裂我跟景的关系。”
“景的心思太沉,面冷内热是她唯一还保留的纯真。时爷,如果换成是你,即想保住她这份纯真,又想警醒她,同时还要给那些往她身边安排杀手的人予以警告,你会怎么做?”
“我会相信宋景的判断,她认准的人,不会伤害她。”时宴说的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霍承煊闻言略微一顿,复又笑了,“原来这就是你我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