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镜替汪潜回答了,毕竟这一年多汪潜也不在:“常规是这样的。可胡乡郡不仅我们一家商行,一旦时间拖久了……”
汪潜叹了口气:“是啊!老秦也是无奈啊,如果胡乡郡一年半载查不出凶手,商行一直不开了?敌人一招得逞,在其他郡依法炮制,几年下来,万罗商行就彻底消失在景平国了。”
“行,我去跟峰里三四年的弟子们说一声,看看谁愿意去胡乡郡。”童颜勉强答应。
没有办法,现在没有证据,没有确切的敌对目标,想主动出击都不行,只能按照宗主的命令来。
不仅是她,宗门内不少人都觉得憋屈。
希望秦文庭早有计划吧。
……
景平郡,演武场中。
邢克凡看向陶正雄:“陶宗主,先不要动怒!我派弟子并非有意。”
陶正雄急怒交加:“不是有意?朱永杰都撤去攻势了,这小子还发出致命招数,好狠的心!”
他目光盯着江生,恨不得释放神识直接剿灭对方灵魂。
既然刚才那招被邢克凡及时化解,此时再出手也不可能奏效了。
邢克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歪头看向冯云逸。
裁判是你们天极门的长老,你不做出解释么?要说发生这样的意外,肖威才是第一责任人。
冯云逸明白邢克凡的意思,用余光瞟了下点将台的中央,明黄色衣服的人并无任何动作。
看来不得不开口了:“肖威,刚才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没有及时加以保护?”
他故意将话语,说得响亮而短促,显示出一副责备的口吻。
肖威看向远处地上的江生:“是属下失察。刚才属下一直担心五行宗的江生,有生命危险,所以神识一直释放在他的身周。”
他走向几步开外,血染大地的朱永杰:“不料一瞬间情势颠倒,那江生攻向他三处致命位置……”
肖威低头,捡起两枚尖锐的石子:“属下紧张之下,有些慌乱。只来得及阻拦这两枚,错过了第三招。请陛下、副门主责罚!”
陶正雄怒火更盛:“小小年纪,竟然连连施放毒招!贵派还护着这等弟子,不嫌败坏门庭,惹人耻笑么?!”
邢克凡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打太极:“陛下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天子面对直接询问,只好开口。其实,他早已在几人说话的空,脑子转了好几圈。
“取消江生比赛资格,收回之前的奖励!且今后不允许参加皇室举办的比武。”
“天极门肖威,裁判失察,永久取消其参与评判比武的资格。”
“下一场比武,即为决赛,由皇家供奉作为裁判。”
“至于五行宗和天极门,是否对江生及肖威,另有其他处置,朕不再干涉。”
能坐江山者,有几人是傻子?皇室作为组织者,这样处置哪一方也说不出什么。
冯云逸做出表态:“肖威,你令宗门蒙羞,影响皇室的比武大会!自今日起,免去你长老之职,降为普通弟子!你可有怨言?”
肖威低头:“弟子并无怨言,自当反思己过。”
天极门给出了说法。
陶正雄对着邢克凡继续发难:“贵派,难道不打算将这心狠手辣之徒,逐出门墙么?”
阴恻恻的声音,缓缓的传遍演武场附近,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归元宗的得意弟子不能白死,你们五行宗,品行不端者,难道继续庇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