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面色极速变化,老爹面红耳赤就要开口,却被老娘按住:“是!您说的是!就按您说的办。”
“不懂规矩,我不希望看到有下次。”
管事不耐烦的挥手。
看着低三下四的父母,张坚眼睛满满眯起来。
要是熟悉张坚的人一定会知道,上个世界张坚射杀猎物的时候,就是这个神态。
“王管事,你又在欺负人,我要告诉老娘!”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稚嫩的萝莉音。
张坚闻言回身,只留下一双晃动的羊角辫,一个四五岁小女童的背影。
看着那背影,王管事一个激灵,然后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最终将米斗里面的米倒了回去,然后对着女童的背影追了出去。
走出苏府
老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将三分之二的米倒了过去,然后看向张坚:“家中四张嘴,娘对不起你,你在山上省着点吃。”
说完话拎着那三分之一的米就要走。
“娘!”张坚喊了句。
老娘停住脚步。
“我吃不了这么多。”张坚将老娘身上的米换下来,然后甩在背上走入了风秋之中。
看着张坚的背影,老娘眼眶湿润,泪珠缓缓滑落,老爹双眼红肿,牙齿不断咯吱作响。
张坚背着口粮,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不紧不慢的背着口粮,在街上逛悠着。
寒冬将至,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把柴刀,最好是在有一把弓箭,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
柴刀的价格就令张坚望而止步,更别说是弓箭了。
“箭矢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弓箭却需要早早的制造出来,制造弓箭只需要山间一些原始材料,唯一可虑的是耽搁的时间有点多。一把合格的弓弩,至少要有一百七十道工序。”
一路来到老朱的药铺,果然就见那药铺此时人来人往,十几个工匠在修缮被大火焚烧的药铺。
此时老朱仙风道骨,看起来五十多岁,满头银发梳理成一个个干净的小辫子,身上穿着整洁的粗布麻衣,虽然面上看起来依旧有几分菜色,但整个人却干干净净,仿若脱胎换骨,整个人白白净净,舒坦的不得了。
“哟,你小子跑哪去了?你个昧良心的,亏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抛下我一个人跑掉。”老朱看着张坚,立即倒打一耙,开口喝骂。
张坚嘿嘿一笑,凑上前美滋滋道:“您老人家福寿延年怎么会随意死掉?”
张坚有些心虚,自己偷了老朱传承的事情,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发现,不想太多纠缠,连忙道:“今日找你,是想有事相求的。”
“什么事?看你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老朱好奇道。
他现在对这个小王八蛋越来越好奇了。
“借个熬药的砂锅,在借一把柴刀。”张坚和老朱也不客气。
“干什么?”老朱面色差异。
“去给沈家做护林员。砂锅熬米,柴刀防身。”张坚道。
“护林员?你?”老朱愣住了,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小豆丁般的表情:“你能行吗?山中可是有不少熊罴、豺狼猛兽的。你就不怕一口把你吃了?”
“为了活着。”张坚叹一口气:“我都十三了。”
老朱没有多说,只是走进废墟,不多时拿着一只煮药的砂锅与一把崭新的柴刀,递给了张坚:“活着回来。”
张坚笑了笑,将砂锅扔入背后的背篓,正要转身走,老朱开口喊住他:“你等等。”
张坚脚步顿住,转头看向老朱。
老朱自袖子里掏出一根两米长的黑色丝线,递给了张坚:“这丝线可是我祖传的宝贝,你随身带上它,寻常熊罴野兽绝不敢近身。”
张坚闻言一愣,接过那两米长的视线,触摸起来手感滑润,好像是什么野兽的毛发。
“算你还有良心。”张坚嘀咕了一声,看着气色不错的老朱,转身离去。
看着张坚远去的背影,老朱略作沉思然后摇头失笑,继续转身去指挥工人干活。
作为前世蝉联十届的箭术冠军,而且还是野外求生的剑术冠军,张坚当然缺少野外求生技能。
要不是这个世界都是有主之地,张坚早就上山打猎了。
你以为这个世界的猎户有多自在?
所有山林都是有主的,没有经过地主同意,你去砍柴、狩猎的资格都没有。
沈家护林员有一个小屋,张坚识得位置。
迎着瑟瑟秋风,穿过漫天枯黄的唯美秋色,脚下流水潺潺,山间野鸡、兔子、梅花鹿,他已经看到了十几次,走了三个半时辰的张坚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的山中小屋,嘴角裂开一个弧度。
一路走来,他至少布下五处陷阱,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必然有野鸡吃。
小屋很好,被前一任主人保养的很好,张坚在山中砍了一些柴,煮了米后就静静的坐在小屋内,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人生。
到了山林,自己将如龙归大海,以后吃喝不会发愁,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习武了。
这世界终究是武者的世界!
“我又有时间异能,若能踏入武道,未来必定大有作为。”
可想要习武,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武道都是人家压箱底,父子相传的手艺,凭什么传给他?那可是一辈子的金饭碗。
张坚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怀中的春宫图,以及身边唯一疑似隐藏高手的老朱。
“老朱啊!”张坚自怀中掏出那黑色丝线,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