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点头,会开车并不需要会造发动机,这点他还是懂的。
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尝试去创造一些基础技能了。
但他随即想到:“樊炉已经是五级生物了,这技术连他都无法控制,难道创造者是为更高等级灵能生物准备的?”
“嗯,没错。”
“但我听闻……这颗星球的最强者就是六阶灵能生物,如果这种控制灵能的技术是为六阶灵能生物准备的,那么创造者岂不是更强大?”
“对,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
余陀并没有明说,但是隐晦地提了提,某些控制技术可能来自星空中。
在他看来,现在的苏夏实力太弱,过早接触到那些东西并不是好事。
苏夏自然明白这些。
早在绿洲营地时,他就听哈尔讲述过不少关于星空中的事。
两人交流时,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轰鸣不断,恐怖的冲击波一层接一层。
“轰隆!”
樊炉发了狠,脸上浮现一抹血色,猛地引导空中那些漂浮的七彩碎裂能量晶体撞向墨瑟。
这一招相当绚丽,从高空往下看,仿佛有成百上千只彩色蝴蝶极速飞行,化作耀眼的七彩旋涡,燃烧自己,只为对墨瑟造成伤害。
然而墨瑟脸色如常,只是轻轻拄拐了拄手杖。
“咚咚——”
手杖的木质表皮裂开,露出内部的银白色机械结构。
一颗颗镂空的机械小珠子从手杖里飞出,飞速旋转,光芒盛放,连成一片蓝茵茵的光幕,像是盛开的浅蓝荷花,将所有冲击抵挡在外。
两人的战斗很急促,带着几分绚烂与唯美,战斗中心各种颜色混合,宛若混合的水彩画。
周围的玩家们死了一次又一次。
但他们依旧不肯放弃,执意靠近中心区域,记录那些珍贵的画面。
“叮——叮——叮——”
忽然,几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天地间。
战斗中心的无数能量水晶缓缓融化,化作一面面平滑的镜子,围绕着墨瑟飞速旋转。
其中一面镜子中,忽然出现了一对深邃的眼眸。
另一面镜子里探出了一只手。
每一面水晶镜子都弥漫出浓郁的杀机,时不时就会从其中出现诡异莫名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可这些攻击依旧无法奈何最中心的墨瑟,每一次攻击都被悄无声息地化解。
“破!”
片刻后,墨瑟忽然轻喝一声。
手杖应声破碎,化作成千上万碎裂且锋利的机械碎片,爆发而出,瞬间就击碎击碎了环绕他周围的水晶镜子。
这是墨瑟第一次主动出手,一出手就令人震惊不已。
换做是个普通人在那里,可能已经被那些利刃般的金属碎片搅碎成肉沫了。
“还有别的能力吗?”墨瑟神色如常,淡淡问道。
“别高兴得太早!”
樊炉怒喝,大手一招,无数镜面碎片受到引导飞回,重新化作完整地镜面。
镜面上裂痕消失,一切恢复如初,再度围绕墨瑟飞速旋转。
只是这一次,出现在镜面里的,不再是单独的身体部分,而是一个个完整的樊炉。
瞬息之后,六个一模一样的樊炉从镜子里走了出来,每一个都强大无比,根本无法分清孰真孰假。
“幻术?”墨瑟淡笑,不以为然,“虫族那边,有个虫子的对幻术的运用比你更强,或许你应该跟他学学。”
听到这话,站在废墟边缘的苏夏心里一动。
这话里的那只虫子,指的是章鱼怪海达尔吗?
那个章鱼怪一脸克总的模样,常年跟在虫族女王的身边,对幻术的理解很透彻,第一次与苏夏见面就是以幻术形式出场的。
难道墨瑟和海达尔交手过?
一个是机械主宰的亲信,一个是虫族女王的下属,在各自种族内的地位都不低,他俩交手的画面肯定不同寻常。
章鱼怪和女王,现在应该就在零点酒馆地底的某个房间里。
这里发生了这么恐怖的战斗,会不会引起他们两个的兴趣?
想到这里,苏夏四处看了看,但并未发现特殊的身影。
“在找什么?”余陀问他。
“我的那些冒险者朋友。”苏夏答道。
“他们勇气不错,但这种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是的,我想让他们离远一点。”
苏夏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
想来,就算那两人要来观战,也会用幻术屏蔽自身,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时,战斗中心又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轰——!”
六个樊炉的幻影应声破碎,唯一的主身倒飞而出,口吐鲜血,重重砸在远方的废墟中。
一块块水泥板被樊炉的身体砸碎,他狼狈的身躯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带血的痕迹,也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圈才停下。
“咳……”
“咳咳……”
樊炉大口咳出血,衣服破烂,浑身血污混合着废墟中的泥土,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撑起身躯,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惨烈了,还不如街上那些常年流浪的人。
另外几个酒馆成员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扶着他。
“老大,别动,你肋骨都断了!”
“右手也断了,千万别动,我立即给你接骨!”
“……”
有人慌慌张张地掏出医疗用具,还有人紧张地看着远方的墨瑟,生怕墨瑟再次发难。
墨瑟并未继续行动,静静站在废弃的塔楼上。
他简单看了眼樊炉,随后转过身,继续遥望远方的地平线,目送最后一丝余晖沉入黑暗中。
刚才那战斗,对他而言,似乎只是欣赏夕阳中途的一个小插曲。
夜风徐徐,轻抚战场中飘扬的尘土。
开战之前,谁都没想到,这场战斗居然会以这种形式结束。
强大的零点酒馆成员——五级生物樊炉,竟然被墨瑟单方面碾压了。
自始至终,墨瑟都没有使用太强的能力,站在原地都没怎么动过。
“就这样结束了。”苏夏有些失望,他本来想看看墨瑟的底牌,可樊炉败得太快,连一张底牌都没逼出来。
远方,废墟上,樊炉又吐出了一大口血色,攥着拳头喊道:“我不服,再来一场!”
几个零点酒馆的成员脸都变了,急忙拦着他。
“老大,你还是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