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察!”
那股疼痛化作剧痛,瞬间从肩膀辐射至右侧上半身,痛得他冷汗直冒。
是那把滴血的弯刀,竟然刺穿了他的肩膀,勐地刺入后方的墙体中,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刀柄在他肩膀前。
“嘶”
那剧烈的痛苦让渔人连连吸气,苍白的脸皮都在轻微发颤。
他意识到自己被钉在墙上了。
此时哪怕只是稍微移动一点点,都令他剧痛难忍。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又是一把弯刀飞来,勐地刺入他左肩。
“啊!”
他终于没忍住,痛得叫喊了一声。
两把刀,一左一右,将他死死钉在墙上,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渔人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感觉半只脚踏进了地狱里。
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苏夏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反而将他钉着墙上,明显是要先进行折磨。
而这种专业的老牌高级杀手,基本都懂一些折磨的路数。
“等一下!”
门口的薛总大喊,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刚才苏夏这举动,直接推翻了他以及另外十多个人的分析结果,像是无形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
“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不只是杀人那么简单,你想问出什么消息?”
他试图引起苏夏的注意,问道:“有人想插手珊瑚城的药物生意,是吗?”
但苏夏却依旧没理他,一句话都没说,黑色口罩上那对眼睛冷漠得跟机械似的。
他只是静静走到渔人身前,伸手拔出其右肩的那把刀。
“啊!”
渔人痛得惨叫一声,肩部血水直流,瞬间打湿了上半身的衣物。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苏夏就将那把刀反了过来,再次捅进了其右肩里。
“卡察!”
上次刀刃向下,这次刀刃向上,虽然捅的同一个位置,但造成的伤害却截然不同。
又一次贯穿痛得渔人死去活来,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从头上不断滚落。
而苏夏却并没有停下,反而勐地拔出左肩的那把刀,如法炮制,又来了一次。
“啊”
剧痛让渔人快要崩溃了。
他开口哀求:“你想知道什么?你说话啊,你来这里只是为了折磨我吗?”
但苏夏依旧没回答,反而后退了两步,仿佛是在审视什么艺术作品,静静欣赏不断哀嚎的渔人。
他一动不动,那极端残忍的手法,与冷静认真的思索,像是对立的光暗两端,充满了矛盾与诡异的吸引力。
那十多人看得心生寒意,都明白他们低估了这个杀手。
“说出你的价格!”
薛总忽然开口,不再浪费时间揣测什么了,直勾勾地盯着苏夏。
他很少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此刻已经有了点怒意,而苏夏的行为也让他此前对渔人说出去的保证成了笑话,这让他很烦躁。
从一开始,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对方背后到底是谁?
可苏夏再次忽略了他,像是根本没听到,那对冷漠的眼睛里只有浑身是血的渔人。
他取出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瓶子里溶液略显浑浊。
随后,他打开玻璃瓶塞,动作平缓稳定,随手将瓶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滋滋”
桌子与瓶塞接触的部分竟然滋滋作响,冒出了骇人的黑色烟雾,周围一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变黑。
看到这一幕,那十多个投影过来的家伙只觉得嵴背发寒。
而渔人头皮发麻,脸皮都因为痛苦与恐惧都扭曲了,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喊:“你想知道什么,你问,你问啊!我什么都会说的!”
他喊出这话之后,苏夏忽然停住了脚步。
而薛总却愤怒了,脸色相当难看,怒道:“渔人,别忘了我们签过的保密协议!”
“去他妈的协议!”
渔人忍着剧痛破口大骂,生死之际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现在只有他在这里承受这个杀手的酷刑。
而其余十多人与那个薛总全都在另一座城市观看,没有生命危险,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渔人,你让我很失望。”薛总的胸中憋着一股怒意。
“失望?老子被折磨死你才满意是吧?”
渔人同样愤怒,喷着唾沫星子。
从头到尾,苏夏一个字没说,这两方却自己起了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