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县衙门口悬挂了一副对联,“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
大门口雄踞两只石狮,威武霸气。
左前侧有一座钟楼,上面摆放了一座年代久远的钟。
仪门过厅的廊下架着一只堂鼓,供百姓鸣冤和知县击鼓升堂专用。
走进县衙里面,前厅便是刘春花跪在地上,方力躺在躺椅上,看不清神色,只见他脸色颇有些苍白。
在上首,便是古朴的桌案,桌案后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模样有些发福,眼神一个劲儿乱飘,他头戴一顶乌纱帽。
不过他的乌纱帽与林珞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文武百官自然是差远了,只能算是基础版的帽子。
整个衙门现在很安静,刘春花跪在堂前动了动身子,刚刚一动,见林珞和唐苑走进来,她便停下。
随她们一道过来的官差在师爷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便站在一旁。
林珞虽说目不斜视,但眼睛的余光依旧往四处打量着。
在现代,她也去过一些遗留下来的县衙,不过看起来没有这个看起来直观,给人的感受也更有质感。
“啪!”
齐县令见到唐苑和林珞跟着官差入内,目光捕捉痕迹地在唐苑身上流转。
见状,林珞微微皱眉。
县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群,大家都好奇地盯着堂前的一切。
看热闹这种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人参与。
“好了,现在人已经到齐,那现在便开始处理这件事,外面的人也不要说话了,不要打扰本官办案。”
一旁的师爷赶紧大喊了一声,“肃静,升堂!”
唐苑拉着林珞一起跪下,林珞并不想跪,因此便将衣摆往下用力拉扯,遮住了蹲下的身子。
她到底是个现代人,委实不太习惯古代这样动不动就跪下的方式。
即便是拜师那日,她也只是躬身给宗林敬茶,宗林并未让她跪。
带林珞母女来的官差已经回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听到师爷这话,便将手里的长棍整齐地在地上敲打。
“威~武~”
“啪!”齐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台下何人,有何冤屈要诉?”
刘春花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了叫冤。
林珞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动声色地望着刘春花。
很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大人啊!民妇实在是太没法了,遇到这样的母女俩。原本我带着瘫痪的儿子生活,心想着儿子也是三十好几了,想要给儿子讨一房媳妇,以后等我百年之后,也有人照顾他。正好唐苑来我家借钱,借了我五十块灵石给女儿治病。之后唐苑称还不起五十块灵石,所以便提出要嫁给我儿子,还要连带着将女儿带着一起。唐苑自称是有灵根的人,因此我当时还请了灵媒给她和我儿结下婚契。可是我没想到啊,她昨日竟然让人破除了婚契,要一走了之。可怜这些日子吃我们的穿我们的,住我们的,现在还要跑!”
刘春花声泪俱下,一副被欺负得不行的模样,周围的人不了解情况的,都对唐苑和林珞指指点点,骂她们狼心狗肺。
唐苑在听完刘春花的话后,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