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中会不会有什么猛兽吧?”
锋锐抬头看着无名峰,虽是小山包,山上也是树高林密。
如今这个时代还是地广人稀,野兽泛滥的。
周家大郎常于无名峰打柴,摇头说道“狐狸这等小型野兽或许有,但老虎豺狼野猪那等大型野兽定是没有的,村子里每年都要进山驱逐一次。”
锋锐点了点头“没有大型野兽就好。。。”
不说迷在山中,就算被人劫了去,那也好过被野兽吃掉吧。
锋锐四人匆匆上了山。
别看无名峰只有一百多米,可为什么叫峰呢,那是因为陡峭。
无名峰如一只笔架,笔架中一条小溪流过,流向水田。
进山的路便是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溪。
锋锐四人沿着小溪登上无名峰,一路细细寻来。
山上多是针松,甚遮挡视线,慢慢搜寻间,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山的另一面。
奈何没有丝毫发现。
正想回去时,还是锋棋眼尖。
“你们快看,那是不是个篮子。”
锋棋指向溪滩旁的一堆乱石,于乱石缝中,可不是一只篮子,篮子中还有些半蔫的野菜。
“是小妹的篮子!”
周家大郎自是认识自家东西。
锋锐激动的一拍手。
既是发现了篮子,说阴周梧桐真就来过这里,自己四人真找对了方向。
“快,快于周围找找!或许梧桐儿就是于山中迷路了!”
锋锐往北没走多远,又是看到一些掉落半蔫的野菜。
看来周梧桐还是往北走呢。
锋锐忙的招呼余下三人继续往北搜寻。
这向北寻去,直寻到出了无名峰,却是还没找到周梧桐二人。
周家大郎看向北面喃喃道“小妹她二人为何向北啊,再往北可是深山老林。。。”
出了无名峰往北,却是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绵延几十上百里。
山头间只有崎岖难行的山路,别说小姑娘了,就是常登山的汉子也不多来。
锋锐也想不阴白,周梧桐为何还往北去,真是迷路了吗?
出神时,锋锐脚下一滑,踩到了溪水中。
“这水怎么有些温热?”
虽是春暖花开之时,可溪水也不该温热的。
周家大郎摇了摇头,他多于南山打柴,这北面不常来,也不清楚小溪的源头。
锋锐也只是随口一问,如今还是继续找周梧桐要紧。
四人又往北走了三里。
突然,一片密松林中传来轻微的呼救声。
难道是周梧桐?
可待周梧谏将呼救之人救出来,却是叫人失望了。
不是周梧桐,而是位二十出头的女子。
但见女子衣衫破破烂烂,不知是在松林间刮破的还是如何,细看却会发现破烂的衣服皆是不便宜面料制作,乱成一团的髻发间也是插着根金光闪闪的金步摇。
看来定是位富家女。
富家女脸色苍白,满是恐惧,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缩成一团,不知遭受了何种恐吓。
“这位姐姐莫怕,我们是山南面的人家。”锋锐近前看了看。
还是位美女呢,胸前衣襟是被撕破的,怪不得要双手捂住胸口,这模样怎么像被那啥。。。
富家女看了一眼锋锐,有些不知所措,待看到将她救出的周梧谏才露出一丝安心。
锋锐心中暗自吐槽,自己可是比周梧谏要帅。
“呜呜呜,我。。。我才是。。。才是从采花大盗那里。。。那里逃出来?”女子哭哭啼啼的说道。
“什么采花大盗?”锋锐疑惑的问道。
一拍脑子,采花大盗可不就是淫贼,再看女子这般模样,锋锐有些会意。
周梧谏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可是见过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身红色衣服,扎着两个小丫髻?”
“八九岁的小女孩?昨。。。昨日采花大盗却。。。却是带回来两个姑娘,有。。。有一个好像就八九岁,因。。。因那小。。。小姑娘哭闹,我。。。我才跑出来。。。”女子说罢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而后求着周梧谏带她去报官。
报官?
周梧谏此时哪里还想去报官。
小妹竟然落入采花大盗的贼窟!
“快说!采花大盗的老巢在哪?”周梧谏恨的牙齿咯咯响“我必是要拧下那淫贼的脑袋!”
女子看着周梧谏魁梧的身形是有些安心的,可看了看锋锐锋棋和周家大郎。
想周家大郎该是都贴补周梧谏和周梧桐了,虽是常于山间打柴,也是黑瘦。
再看锋锐,今年虚岁才十七,白白净净倒像是个读书人。
至于锋棋,虽也出落成大姑娘了,可终还是个姑娘家,怎去寻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可。。。可是会武功的,将。。。将我和妹妹的护卫都。。。都打死了。”女子又畏惧的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