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仿佛自九天之上而来,剑气滚滚若奔雷,徐毅头皮发麻,看着上空斩落的剑气,手中的古庐剑都开始不住的颤抖,他面对这般景象,竟是失去了抵抗的心思,手中古庐剑轻轻掉在地上,他也并不拾剑,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不去看那滚滚而下剑气,忽然淡然一笑,闭目而道:“徐毅今日,死了。”
滚滚奔雷剑气中,忽然闯入一个妇人,只见那妇人手持长剑,竟是卷入这滚滚剑气之中,那自空中便纵酒狂笑的白衣男子忽然停住,滚滚剑气凝在半空,便如同洪水决堤又被止住,那磅礴剑气便悬在空中,空中,那白衣男子的声音轻轻传来:“我只废他道行,不取他性命,尔等速速退去。”
“秦墨!你要废,便把我也废了!”那妇人手握另一柄长剑,是那庄内与古庐剑齐名的名剑残庄,那古庐剑受残庄剑影响,也是急急飞起,两剑并肩交错,朝着上方而去。
两剑交错盘旋而上,那妇人便靠坐在徐毅的身侧,这滔天剑芒滚滚而下,两人原地坐立,并未有什么旁的神情,一切仿佛归于平静。
那滚滚剑气之上,隐隐听得一声哀叹,随后,便听闻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大叫:“爹,娘!”
那先前怕的要死的少年,朝着这座屋内扑来,但只见空中一缕剑气分流出去,瞬息间便将那少年掀飞,不叫其靠近。
这悬停在半空中的剑气终究是不再停留,滚滚而下,剑气而下时,仿佛有惊雷之声,声震荒野,整个紫薇山庄,都是不住颤抖。
这一剑伏鲲压下,磅礴灵气边灌顶入了那两人头颅之中,一路摧紫府,毁经脉,破丹田,两人几十载修行就在这一刻毁于一旦,那游动而上的两剑被他擒在手中,高悬在紫薇山庄之上。
两人瘫倒在地,都是七窍流血,但是这一剑中剑气把控的极好,不曾伤害两人身躯任何一处,只是单单毁去其一身道行,顶多虚弱几分,这七窍流血也只是把已然化作烂血的经脉排出而已,看似惨烈,实则并无大碍。
徐毅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天空,用尽浑身力气高声叫道:“秦墨!”
天上白衣向下望去。
徐毅擦了擦眼角血迹,吼道:“我紫薇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来!”
“紫薇山庄本无错,错就错在这座庄子,生在西蜀。”秦墨道。
白衣衣决飘动,那少年狂奔至两人身边,看到这副惨剧,当即仰天怒吼道:“秦墨,我杀了你!”
白衣男子神情轻松,挥手擒过那一双宝剑,轻声道:“我便在琅琊,几十年后你尽可来寻我,秦某恭候。”
又是一桩仇怨。
那一袭白衣绝尘,只留下满眼含泪遭了无妄之灾的徐毅一家,却是如此,紫薇无错,错在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