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列将军,蜀军开始攻城了!”
城主府外,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列同眯着眼睛,缓缓支撑着自己几百斤的肥胖身躯站起,叫道:“来人,给我更衣。”
两名士卒扛着一身专门为其定制的大号盔甲,为其套上,随后又将一个细小剑匣递了上来,列同顶盔掼甲,抱着剑匣,便晃晃悠悠的下了城。
“诶,小家伙看的面生,又是哪个将军啊。”列同眯着眼睛,孤身一人,眼前是黑压压的二十万大军,他却没有半点惊慌神色,只是懒洋洋的自语道。
“我乃大秦国师申卿申子栩!”那为首将领有些心虚,他毕竟不是主将,而眼前这个看似懒洋洋的胖子,却是西蜀五将之中排行第二的熊将列同,两者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大秦国师?”列同砸吧砸吧嘴,脚向后一蹬,便将城门踹开,只见城内十数万蜀军严阵以待,他轻轻敲了敲手中的剑匣,随后便有四柄飞剑破开剑匣,朝着“申卿”刺去。
“白虹,紫电,赤雷,青冥。”列同懒洋洋的嘟囔道,那白,紫,红,青四道影子闪过,那副将竟是连一招都没撑下去,当场横死。
“嗯?假的?”列同有些诧异,阵前厮杀,主将却不在,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当即下令,那数十万西蜀铁骑迎着这群龙无首的秦军杀去,一时间,秦军无人指挥,气势大跌,丢盔弃甲,不住退败,而蜀军则是节节胜利,一直杀退到三十里开外,方才撤军休整。
“这申卿好歹也是大秦国师,怎的这么不堪一击。”列同身侧站着一名偏将,不禁感叹道。
“若是真的申卿,我只出一招怎么可能伤的了他,刚刚那个领兵主将,明明只修过一点军中锻体法门,若是大秦已然颓废至此,陛下也不用谋划这么久方才反秦了。”列同不屑的摇了摇头,出鞘的四柄短剑回到檀木剑匣之中,不再动弹。
再说秦军这边,一路自上元城败退了三十里之远,损失的兵马不下万人,而粮草辎重,兵刃盔甲,更是不计其数,而此时这群兵卒无人管辖,加上散漫的军纪,竟是有人已然逃走这处战场,又有四五千人。
而此时在白骨长城外的申卿,却顾不得战事大败,军心不稳的情况,毕竟,眼前这个星宿派的门主廖羽,才更难缠。
“申国师,你一无陛下口谕,二无令牌,三无圣旨,你叫我如何放行啊?”廖羽在城头,申卿在城下,已然僵持了数个时辰,廖羽却迟迟不肯开放城门,申卿已然是急切不堪。
“廖羽,我此次有要事要办,关系大秦国运,到时候大秦消亡之责,你我都担待不起!”申卿怒火中烧,一袭星衣在风中猎猎之响,横眉立目,死死瞪着廖羽。
“申国师说笑了,我负责镇守白骨长城事宜,无论中原如何改朝换代,与我何干?难不成他项凉还能拆了这白骨长城不成?”廖羽冷笑一声,道。
“你!老夫从未见过你这般……这般厚颜无耻之徒!”申卿大怒,周遭灵气聚集,便要动手。
“我劝您还是冷静冷静,这白骨长城中可还布着七千英灵阵呢,这些年想强闯的不少,可唯独当年齐鹤岚闯过了,申国师嘛……您还差点意思。”廖羽从身后摸出锁子枪,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