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兵上前将刘磐按住,不过,他并没有抗拒,只是口中大呼:“叔父,侄儿尽力了,尽力了!”
话刚说完,便见刀光一闪,刘磐人头落地,在地上滚着,鲜血喷了出来,还张大着眼睛,显然是死不瞑目。
孙贲面无表情地继续下达命令:“杀,把剩下的人全部杀了!”
“诺!”亲卫队领命。
几十道刀光一闪,无论是忠是奸,是勇是怯,一起人头落地。
襄阳城,镇南将军府,别驾韩嵩求见刘表。
经禀报后,管家带着韩嵩前往刘表养伤的卧房。
途中,韩嵩询问刘表的伤情,管家回道:“韩别驾,大夫说主公肩膀上的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需再静养一些时日就行。”
“不过,各郡传回来的消息不好,主公气得脸色发白,把最心爱的花瓶给砸了。”
“韩别驾深受主公信任,待会见到主公,可得劝主公先以养好身体为重。”
韩嵩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抵达刘表的卧房外,便听到刘表在发脾气,韩嵩在外面等了等,直到刘表平静下来,才进入卧房行礼:“属下拜见主公!”
刘表摆摆手,示意韩嵩坐下:“情况你也知道了吧,孙贲小贼几乎没有花什么代价,就拿下了好几个郡,唯独我侄儿刘磐殉职。”
“那些郡守、郡尉真是该杀,平日里一个个说什么对我忠心耿耿,可江东军一杀到,就立刻投降了,端的是无耻至极。”
“我有意在孙贲小贼回到襄阳之前,尽起城中大军,先灭了城外的两万贼子,到时再和孙贲小贼决一死战。”
“这个方略,你觉得怎么样?”
在刘表眼里,其它几郡之所以陷落,就是因为手下不忠,不战而降。
可韩嵩仔细研究情报后,却得到一个恐怖的结论,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孙贲所用的战术导致。
“主公,不可啊!”
“城外的江东军虽然只有两万,但却极为精锐,且统将孙策和甘宁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咱们舍弃坚城出击,胜了还好,若是输了,则万事皆休!”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韩嵩偷偷打量了刘表的一眼,只见刘表脸上满是阴沉,显然,这话刘表并不爱听。
韩嵩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为人处事倒也圆滑,立马转口道:“虽然眼下不适合主动出击,但咱们也不是完全没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孙贲得了荆州其它五郡,实力定然暴涨,而孙贲实力提高,袁术就会对他越发忌惮。”
“襄阳城内有粮有兵,坚持半年完全没问题,只要等到袁术对孙贲出手,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刘表也知道出城作战的胜算不大,犹豫了一阵,才不甘地说道:“那就不主动出击了,唉,只希望袁术能重视孙贲这个隐患,早日出手!”
到现在这种局面,刘表已别无选择,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了。
不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刘表还是会隐隐有些后悔,后悔因为放不下面子,因为放不下手中的富贵,而彻底得罪了孙贲。
世上没有后悔药,得罪孙贲的苦果,只能含着泪咽下去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有各郡官吏的现身说法和临湘城血淋淋的反例。
零陵郡、桂阳郡的各级官将大部分选择主动投诚,少数顽固分子,也被铁血镇压。
至此,荆州其余五郡,全部纳入孙贲的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