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边缘位置。
穿着黑色马甲,白衬衫的侍者正站在桌子旁边,由于给自己注射解药所以挽起了一边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和大大小小的疤痕,看起来大多是点状的疤痕,像是针孔,又像是被某些毒虫所咬的。
他脸色有些苍白,却依然带着澹澹的笑容。
“让你的那些虫子离我远点,abt苦艾酒/艾碧斯。”银色长发的男人坐在位置上,低垂的眼眸注视着桌子的边缘,在桌子的阴影下,有毒虫爬行,窥视着他,蠢蠢欲动。
而银白色的蛇,则冰冷的注视着它们,吐露着蛇芯。
一人一蛇相同的绯色眼中,都透露着漠视。
伏特加默默放下了还没来得及喝的酒,将杯子推远了些。
听大哥的,才能活的久。
大哥都这么说做了,这酒当然不能喝。
而且还是艾碧斯端来的东西……
更不能吃了。
对方可是毒死了组织其中一个学校的全部同级学生。
“被发现了啊……”艾碧斯笑了笑,摘下了系着的黑色蝴蝶结领结,解开马甲的扣子,坐在了一旁空着的位置上。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他身上的属于侍者的谦逊恭敬便一扫而空,变得斯文且优雅。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笑了笑,端起一旁赠送的酒水,拉开了口罩的隐藏拉链。
“艾碧斯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基本上每个第一次来的组织成员,都会迎来这样的问候。”他帮艾碧斯解释了一句。
即使一同用餐,他也没有摘下口罩。
从始至终人们对苏兹的印象,都只有一身黑衣,以及漆黑困倦的双眼。
“味道还不错,不尝尝吗?”他说着又吃了口赠送的甜品。
酒和甜品单吃都会中毒,但是一起吃的话,就不会有事。
艾碧斯的问候有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所以大家有时候甚至会刻意带组织同伴来这里玩玩,看看谁会幸运的遇到苦艾酒,被对方打招呼。
当然中过毒的成员大多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毕竟哪怕在死之前,苦艾酒会给人解毒,对大部分组织成员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感激的事情。
所以久而久之,这家酒吧少有组织成员过来,但也没什么普通人过来,这边的客人大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人。
“给我上一份正常的。”琴酒面不改色的吩咐。
即使这些东西吃了也不会出事,他也不会吃别人递上的,加了料的食物。
“稍等,在准备了。”艾碧斯单手撑着下巴,看了看苏兹,又看了看琴酒,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苏兹和琴酒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以及……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开始养宠物了?”艾碧斯打量着伏特加肩膀上的乌鸦,漆黑光滑的鸦羽,尖锐的利爪,绯红的眼睛。
还有那条……时不时从琴酒的袖口和衣领空隙中钻出的银白色小蛇。
艾碧斯将手放在桌子上,逐渐的有蜘蛛与蝎子从他身上四面八方爬出。
“让它们滚回去。”琴酒看向艾碧斯,猩红的双眼满是审视。
“把你的小宠物们都放出来的话,有点影响胃口了,艾碧斯。”苏兹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向一旁还穿着侍者衣服的身影。
动物感知危险的能力总是比人要更加敏锐的。
有来自那双猩红双眼的冰冷杀意,也有来自漆黑双眼那看似慵懒,实则伺机而动的威胁。
所以原本正宛如潮水般蔓延出的蜘蛛与毒蝎又迅速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