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点了点头道:“很好。”说完,转头对墨冲道:“墨冲,按照约定,你替我酿酒,已算是还了我的人情,你我现在两不相欠。不过,老夫也不是刻薄之人,要不这样,你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吧。想来,也没人敢到此间找你的麻烦。”
墨冲迟疑了一下,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多谢了。若是前辈有心要帮晚辈一把,晚辈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酒中仙道:“哦!?说来听听?”
酒呈这时候识趣地一躬身,道:“小的还要去处理一些杂事,就先告退了。”说完,领着其余人一起退了下去。
墨冲等众人都已离开,这才再次开口道:“晚辈想求前辈指一条离开魔渊城的明路。”
酒中仙闻言,皱了皱眉道:“你想要到蛮荒之境?这虽然不是很难。不过,你小子这是要退出紫霄宫了?”
墨冲道:“也不是退出紫霄宫,晚辈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顺便也有事情到蛮荒外一趟。”
酒中仙点了点头道:“恩,暂避一下锋芒,倒也是一个法子。不过,你小子到我这一个来月,白天帮忙酿酒,只~◇,有晚上有空闲,居然突破到了结丹后期。可见你的修炼资质并不差。我的意思是,你还是留在我这里的好。在那蛮荒之境避得一时,避不了一世。而且在那种地方,你想要安心修炼也是不能。倒不如在丰原酒庄安心修炼,只要到了结丹后期顶峰,元婴之下再无敌手,岂不比你东躲西藏好得多。”
说到此处,酒中仙顿了一顿又道:“还有。我送你的冷箭不是凡品。你到时候再专门修炼一两样脱身的秘技,配合使用冷箭。就算遇到元婴修士。打不了也可跑得掉。那时才是高枕无忧。”
墨冲苦笑道:“前辈的好意,晚辈明白。只是,晚辈到蛮荒之境的事情是迫在眉睫,必须要做的。”
酒中仙闻言,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既然执意,我也不勉强。过几天在兴阳城正好有一个元婴修士的交换会,我带你过去,到时候随便找一个地坤宫或者三连星的元婴期老怪要一个通行令,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墨冲愣了一下,道:“有紫霄宫、三连星、地坤宫修士一起参加的交换会?现在大家不是正处在敌对状态么?”
酒中仙撇嘴道:“这又有什么奇怪。到了元婴期,需要的很多东西都很难在市面上买得到了,想要获取相应物品。只能是和别人交换。开战归开战,交易归交易,一码是一码。当然,真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对头,自然还是不要在这样的场合露面的好。”
兴阳城。兴阳城是处在中立区的一座小城,既不是交通要道,周边也没有什么值得争夺的资源。所以,即便是如今魔渊海的严峻形势。这座小城依然很平静。
远远望见兴阳城,酒中仙就回头对墨冲道:“等一下到了交换会场地。你不要四处乱走,要紧跟老夫身后,知道么?元婴老怪之中脾气古怪的不少,若是心血来潮对你动点小手脚,老夫不在身边,少不得有你苦头吃。”
听闻了酒中仙的话。墨冲躬身道:“是。晚辈知道轻重。”
酒中仙一摆手,道:“倒也不用如此恭谨。只和平时一样就行。”
墨冲道:“是。”
酒中仙想了想,又是手掌一翻,取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珠子抛给墨冲,道:“算了。你还是把这颗幻光珠带上。别叫人看到你的面目。也省得老夫多费口舌。”
墨冲伸手将酒中仙抛过来的珠子接住,耳边又听到酒中仙的话语:“使用方法很简单。朝柱子内输入法力,幻光珠会自动放出光芒,遮掩住你的身影面目。当停止输入法力,光芒就会散去。”
墨冲点了点头,立刻依言朝幻光珠内注入法力。而随着墨冲法力注入,幻光珠果然发出了一层柔和的白光,不多时就将墨冲整个人包裹进了其中。远远看去,只能看到一团柔和白光,连身影高矮、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了。
交换会的场子是在城中的一块空地。空地周围围着一层淡淡光幕,也不知是为了防止不相干的修士闯入,还是单纯作为标记。酒中仙带着墨冲进入空地之时。空地上早已有了十几名修士,清一色的元婴期。这些修士或站或坐,在空地当中一张桌子旁,则围了四五人,在高声说着什么。显然是心急之人已经开始自行交换了。
“哟,这不是酒兄么?你也来了?”一名正对着酒葫芦喝酒的矮胖修士,一见到走入场地的酒中仙,立刻停住了动作,开口打了声招呼。
酒中仙笑道:“左右无事,过来瞧瞧,何况离得这么近。”
矮胖修士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到了酒中仙身后的墨冲身上,道:“恩!?酒兄,这小家伙是谁?我没记错的话。你没有什么门人子弟啊。”
酒中仙笑道:“也不是我的门人。”他显然不想提墨冲的事情,说这一句立刻转移话题道:“恩!?那边的葛道友拿出来的好像是八九级的灵皮啊?廖兄对于各种灵皮一向来者不拒,怎么不过去问问?”
矮胖修士摇头道:“别提了。那是一张九级追风狸的毛皮。也不知葛文豪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非要换什么通灵古宝、通灵残宝。我要有那种等级的东西,何必拿出来换他一块破皮。”
远处那名葛文豪的修士叫显然听到了矮胖修士的话,这时候开口道:“廖道友这话就不对。在下又没说一定要那些鼎鼎大名的。就算是不知道用途,或者破损的通灵残宝、古宝,那也可以啊。那种东西各位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换给在下。这九级追风狸的毛皮,炼制防具、绘制顶级符箓,可都是不错的材料呀。”
矮胖修士撇了撇嘴。道:“哼,我反正是没有。”说话间,一抬手,用酒葫芦堵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