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虽然曾经还是有些犹豫,不明白祁连浲到底是什么计划,但服从是她身为下属毋庸置疑的本能,既然祁连浲吩咐下来了,还给她施了法以保护,那她听命便是。
曾经走后,祁连浲低头,腰带上绑着的祁连家主留下的玉佩,久久出神。
如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魔族强大起来,他要成为他族望尘莫及不敢指点的无上之主,作为魔君,自然要将这一切付之行动,纵使千般算计,还有可能身负骂名,也许,终不得真情,但都是值得的。
“父亲,你是看到的吧?保佑我吧。”
魁三派出去的人死了,他自然是气的,尤其,根据手下传回来的信息,还是祁连浲的手法所为,更是火冒三丈。
“卑鄙!明里不敢与我亮明身份作对,却在暗地里帮着青丘她们,祁连浲,可真是小人行为!”
“魁三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祁连浲他,都和青丘联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人合作了?”
“与青丘联手?你想太多了,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将我们与青丘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只做对他有利的事情,恐怕,我们在不寻求出路,这个局就要全由他掌控了。”
魁三反复想想,越想越觉得窝火:“是我大意了!竟中了他的圈套,好大的一盘棋,祁连浲好大的局啊!”
“那大人,我们……?”
“别急我想想办法,你先下去吧。”
“可是……属下,其实还有事情要禀报。”
“什么事?说。”
“报告大人,我们的军心涣散,已经有很多人卸甲归家了,还有人……”
“还有人什么?”
“还有人,去黑黎崖,投靠祁连岩他们了。”
“砰!”
魁三本来听到有人离开就已经很生气了,但是又听到了有人反叛的消息,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
离开就是逃兵,他尚可以忍受,大不了就是现在离开之人,都记录在案,他日待他起来之后,一一解决便是。但是,这反叛之人,最是不能人,简直愚蠢,叛变之人当真就以为祁连岩会要?他们也不缺这愚蠢之人。
手下看到魁三的这一动作,也是被吓坏了,他的命可全凭魁三心情啊,若是魁三在气头上,他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人头落地啊……所以,此刻,他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儿,魁三才平复下来,看着被吓坏的手下,只轻蔑的看一眼,好不嘲讽,终是冷冷地开了口。
“行了,别在哪担心你的脑袋了,吩咐下去,就说是我的命令,凡是离开叛变之人,只要被抓住,不予留情,凌迟处死。”
“是。”
“还有,追捕螭捷之事,不能停,多派些法力强的。”
“是,属下告退。”
听到魁三的话,手下才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忙答完话就退下了。
魁三独自待在房间里,看着这南镇的地图,想着青丘和祁连浲的事,他知道,必须找到盟友才行,只是,该找谁呢?
突然,一阵异风吹过,魁三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封信,他看过去,好奇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施法还如此不留痕迹,他也没感知出来,看来法力着实不低啊。
拿起信,上面分明写着,“明日子时,城北竹亭见”,没有落款,无论是谁,无论这人何种心思,怕就不是他魁三的性格了,所以这一约,他定是会赴的,不过是多准备些后手以防后患罢了。
东海……
瀛姬自从知道龙王的野心已经不可控制之后,就愈发急于逃离这里,好在她手里还有些真言散,可以问些话出来,但是不多,只够一次,她必须谨慎用之。
是日,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瀛姬一把撒过去,用在了每日来送餐的婢女身上,婢女也是猝不及防,就已经中了药力。
看到药效已经发作了,瀛姬先是问了几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这是哪里?”“你是谁?”“你是来干嘛的?”
“这是东海。”“我是婢女。”“来送餐的。”
很好,药效不错,可要抓紧了,毕竟是有时效的。
“我问你,这些日子没看到龙王了,他可是还在东海?”
“不在。”
“不在?!龙王竟不在东海?那他去哪了?”
“南镇。”
南镇?!龙王竟是去了南镇,那里,琉璃她们还在,他现在过去,分明就是去搅局的!
瀛姬心里好个想,纵使大概能猜到,但连忙着急地问了出来:“龙王去南镇干什么?”
“不知。”
不知……也是了,不过一介婢女,这些事不知道也无从过问,也是正常了。但问不出来,不代表她就不知道答案,这件事很明显的一件事,龙王终究是没坐住,行动了。
那她,就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了,尤其趁着现在龙王不在,要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