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琉璃的回答,祁连浲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立马起身就走了,出了门才松了口气,这气氛真是太诡异了。
第二天一早,祁连浲临行前,仇商还特地给他带了一瓶雄黄散,若是遇到意外或许还用得上。只和仇商嘱咐了些事情,也没有去见琉璃,也免去了些不必要的尴尬,他便出发了。
边走祁连浲边想:这是一次机会,或许还可以去打听打听弟弟和母亲的消息,只是琉璃中的毒看起来很严重,若是赶不上……天界那边,着实不好交代。若是为了打听弟弟和母亲,而耽误了琉璃的治疗时间,没救活的话,若是找到了还好说,自己的名字是假的,知道祁连浲长相的也只有长老一代,大不了一走了之;可若是没找到,恐怕日后除了躲避魁三的追杀,还要防着天界,得不偿失啊。罢了,万事以大局为重,如今还是先采草药吧。
“大伯,你知道岑鼎山怎么走吗?”
“看你体魄不错,又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去那岑鼎山干什么?”
“岑鼎山怎么了吗?为什么我不能去啊?”
“岑鼎山,猛兽聚集,不少人病入膏肓而又没办法救治,家人便送到这岑鼎山上自生自灭了。”
“而且啊,有去找过亲人尸体的,能回来的也是十个有九个精神有问题,没问题的也是什么都不说,几日之后便也就去了。”
“那有人知道这岑鼎山上的猛兽是何物吗?竟然如此凶残。”
“没人知道,年轻人,我劝你也别去了。”
“不行,我必须去,大伯,还请指路。”
“理由呢?你先说什么理由,值得你这么不要命?”
“为了,为了我心爱之人,她中了毒,只有岑鼎山上的药材才可以救她,否则就…我必须去!”
“这,那好吧,从这往南走两千米,看到一个分岔路,走左边,一直走就是了。”
“谢谢大伯。”
“不用谢,告诉你我心里已经过不去了,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吧。”
“我会的。”
谢过大伯后,祁连浲便出发了,心想这普通的一座山,就算有再恐怖的野兽,也不该如此诡异,莫不是什么妖怪邪祟?若如是,那算是这精怪倒霉了,碰上了他,这草药是一定药采的,只是留不留这精怪性命就看心情了。转念一想,还好没带上螭捷,若是带上了,就不能施展法术,平添累赘。
到了山脚,果然,祁连浲能感受到邪物发出的气息,看来这一行确实要做好战斗的准备了,而且还是个不小的怪物。
从进入山林开始,林间就一直有着迷雾,让人无法辨别方向,祁连浲也是一直靠感识地脉的流向在找路。但是,却有感觉一直在原地打转,好像这里连地脉都被改变了。
忽然周围的树木开始细细簌簌作响,以祁连浲为原点,聚集而来的是无数条蛇,而迎面而来的是一条浑身散发着妖气的巨蟒。祁连浲算是知道了,原来这岑鼎山是被妖物占据,怪不得村民出去之后精神失常,原来被是吓的。
“原来是蛇妖啊,好好的妖界不待,非要来到人间作祟。”
为首的巨蟒也能回应:“识得你的气息,是魔族,我并未得罪你们魔族之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搅什么乱。”
“我也不是来搅乱的,只是想要这山中有一味药材,我摘了也自然不会与你们对立。”
“什么药材?”
“潜香草。”
“潜香草?这个不行,这是我族修炼需要进食的草药,除了潜香草,其他的你任选。”
“但我,只要潜香草。”
“那便来夺吧,虽然我族实力不如你们魔族,但你一个人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
“好啊,那便以胜负来定吧。”
琉璃虽然相信祁连浲会摘回来草药,但是也知道此一去多凶险,还是会担心。心想着,若是他回不来,自己可也算是害了人命了,而且这个人还让她感觉不想失去,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琉璃姐,这是仇大哥熬的药。”螭捷把仇商熬的控制的药端来,看琉璃一脸心事的样子问道:“自棋凡大哥走后,你一直愁眉不展的,可是担心?”
“没有……”琉璃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好吧,虽然我相信他一定会将草药摘回来,但还是会担心,也怕他受伤。”
“琉璃姐和棋凡大哥的感情真好,放心吧我相信棋凡大哥他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而且看他平时偶尔也会练剑,身手一定也不错,一定是会平安归来的。”
“的确,他很厉害,可我……”
“可你,还是会担心?”
“嗯。”
“也是我不好,吃了你的药,害棋凡大哥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
“你别这么想,药是我给你吃的,又不怪你。再说,就算是我吃了药,为了救你,我相信棋凡他也一定还是会去的。你就别自责了,你不是说相信他吗,我比你还相信他。”
“好。”
“嗯,对了,有查到是谁下的毒手吗?”
“还不知道,这几日也没什么可疑的人,药庐现在也忙,我们打算等棋凡大哥回来再说。”
“也是,现在也没有精力去调查,只要那人现在安生倒也算是好事了。”
“那琉璃姐你把药喝了,好好休息,我就去帮仇大哥忙了。”
“好,你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应该的。”说罢,螭捷便退出了房间,心想:这么久了,本想把这疫病之罪算在她头上,可如今她却倒下了,而且显然此事确实幕后有人在操控,看来该放弃这个计划了,也该是找时机脱身了。